的曉月禪師,也只是峨眉背師之徒,三仙二老任意一人都能抵敵。
剩下其餘人等,不過是湊個人數。
真正鬥起劍來,全都是劍下亡魂。
事實發展,也確實如他所料。
曉月禪師戰敗,若非峨眉派留著他還有點用處,早就在鬥劍之中被斬殺,而那些各山各嶺散修左道,卻是死了十之**。
此戰過後,峨眉聲望大漲,氣數如虹。
接下來的行動就順風順水,隨便派出一個三代弟子,也能打得各家前輩修士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氣數興衰成敗,極為重要。
對真正的高人來說,天下成敗盡在掌中,一切自有定數,無可更改。
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順時而動,因勢利導,只是伸手輕輕的推一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今時今日,極樂真人驚訝的發現,前路已經悄悄的佈滿迷霧,再也看不清明。今夜來襲的那位白袍年輕人,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難怪膽敢壞我計劃,把秦家姐妹兩隻小狐狸擄去作妾,原來是藝高人膽大,明悟了劍道至理……可惜的是,你不懂得隱忍,在修為淺薄之時,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隱藏的底牌才是底牌,用過一次之後,就再無秘密。”
遠遠望去,極樂童子面色淡然,目光清冷,面容童稚可愛。
急急衝進堂內的峨眉眾修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放輕腳步,自覺不自覺的全都安靜了下來。
齊靈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停了下來,不敢靠近。
望見極樂真人,她彷彿見到了端坐雲天的仙,沒有一絲人氣,打心眼裡升起一種膜拜的情緒來。
對方那雙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堂內眾人,好像能看透一切。
“前輩……”
白谷逸面色驚魂未定,多年苦修堅苦磐石的心志,悄悄的有了一絲裂隙,想問又不好意思問,顯得十分糾結。
極樂真人面上浮顯一絲笑意,輕聲道:“你是想問,那後輩到底有沒有受傷?明日會不會前來鬥劍吧?”
“是,還請極樂前輩解惑。”白谷逸等人連忙回道,就連受傷不輕的朱梅也期待萬分。
今夜之前,他們都知道黃山五雲步出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弟子,難對付得很,可誰想到,竟會厲害到如此地步?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對付的問題,而是一種迫在眉睫的危機。
有此人在,峨眉派振興大計都可能成為泡影。
因為,沒有一人能與他正面相抗。
在白谷逸的心裡,如此情形,還得回溯到幾百年前血魔剛剛現世之時,那時那人也是橫行天下,無人可制。
血魔當初還可以靠著人多來對付,因為修習魔功,更是有著天然的缺陷。
就如綠袍老祖一樣,天然就會被某些法寶和功法所剋制。
但那江少遊卻是不同。
他所修卻是堂堂正正的道家功法,有著不可限量的前途。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他走的還是以力證道的路子。
只要力量不如他,原則上就沒有辦法對付,這就有些難辦了。
雖然極樂真人這一次擊退對手,但這位前輩是個清冷古怪的性子,並非熱心腸,是否出手全看自己心意。
先前出了兩劍,見到對方退去,也不去追擊。
如此做法,白谷逸其實很是理解的。
站在極樂真人的立場,他當然不可能去追。
自己是成名數千年的前輩高人,對方是一個年紀不足二十歲的後生晚輩,面對面拼過兩手,既然不能留下對方,就必須大度放過。
說白了,他得自矜身份,不能做出死纏爛打的舉動,否則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