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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想要復仇的心情,但我無法苟同你把個人恩怨轉嫁到企業的做法。蕭淮不過是受客戶所託才站在了你的對立面,從來不是針對你個人。至於我和你……我們分開了太長時間,對彼此的瞭解又停留在學生時代,其實早就不適合對方。”林霂說到這裡,語氣稍稍弱下去,“請你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不要為難蕭淮。”
她以為能夠說動季雲翀,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毫不客氣地粉碎了她的希望。
“你現在才知道要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那你拒絕我的時候,為什麼翻臉無情?”
再說的言語也無濟於事,當一個人執念太深,另一個人是無法順利地與其溝通。林霂的忍耐也達到了極限,毫不客氣地反問:“你現在把我困在這裡,和當初綁架你的母親、脅迫你交出錄音證據的那些混蛋有什麼區別?”
悲慘的往事從最瞭解自己的人口中說出,季雲翀的臉色難堪極了,無言以對地瞪著林霂。
“是的,我來東盛之前確實對你的人品產生過一瞬間的懷疑。我原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但你又一次讓我失望了。你為了一己之私,把別人的性命不當性命,恣意踐踏。如果你的父親還活著,他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後悔沒有好好教育——”
未及出口的話語,中斷於一記清亮的掌摑。
林霂白皙的臉頰出現鮮明的五指印,眼中含淚,倔強地看著季雲翀。
憤怒、驚懼、後悔,諸多複雜的情緒在季雲翀的眸子裡閃逝,他看了看林霂臉上的紅痕,掌摑她的那隻手停在空中良久,緩慢地垂在身側,收攏成拳。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單音字:“滾。”
林霂聽得不真切,直到他啞聲重複一遍,她倏地反應過來,奮力拍打門。
門一開,她拾起手機頭也不回地衝出去,奔向電梯間。
季雲翀看著她的背影,聲音暗啞緩慢:“林霂。”
她收住腳步,但沒有回頭。
空間裡的氣氛壓抑沉鬱,他的胸膛裡充斥著一種極端苦澀的滋味,卻沒有再說話,將那句“如果我真的想對蕭淮怎麼樣,還會等到現在?”生生地忍了回去。
她苦笑著搖搖頭,走入電梯。
*
林霂回到車上,開啟交通廣播,一邊急踩油門提速。
手機摔得四分五裂,觸控式螢幕壞了,無法撥號聯絡蕭淮。她開著車在路上飛馳,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便是蕭淮會不會遇到危險?
心裡七上八下,偏偏在這時聽到一則突發訊息——南北高架xx路段發生六車追尾。
林霂慌神了,連忙驅車駛上高架。搶佔超車道時她沒有注意後方有輛銀色跑車同時變道,緊跟在她的後方。
林霂準備超車,跑車卻從後方別過來試圖超越她——她的車往右,跑車向左,兩車瞬間碰撞,她的車猛地一偏,車頭狠狠地撞到了隔離帶,內陷進去。此時一輛大巴車高速馳來,見狀急剎但也無法避開,與她的車再度發生側面碰撞!
車尾完全毀了。
整輛車經過連續兩次碰撞已經嚴重變形,林霂被卡在車子裡無法動彈。
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卻感覺到頭暈目眩,左上腹也出現了痛感。這股疼痛隨即遍佈全腹,尤其左上腹最為明顯,好像每呼吸一下腹部都會出現無法忍受的壓痛。
她嘗試著讓自己冷靜,深呼吸幾下,竟猝不及防地嘔出一口血。
林霂懵了幾秒,接著反應過來,脾臟破裂了。
脾是腹部內臟中最容易受損傷的器官,在外界暴力的作用下外傷性破裂,造成內出血。當出血量越來越多,人會很快出現休克症狀。
如同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