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穿著銀絲紋錦鞋,在地面狠狠地摩擦幾個回合。
另一個叫作王羅旭的少年打得正歡暢,道:“使勁打,這小子骨頭賤得很,每次揍得半死,過了兩天依舊能夠活蹦亂跳的,這次咱們來點狠的。”
“嗯?你出主意吧。”眾人望著他道。
王羅旭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笑容,道:“等著我。”隨後便出了後院,不知跑哪兒去了。
“累了,先休息一下,其他書友正在看:。”王朗坐在王小啼背部,時不時拍打著他的腦袋,他此時已經萎靡不振,像是個待死的羔羊。
“來了來了”過了片刻,王羅旭得意地跑了進來,手裡拽著一把寒光閃爍的軟劍。
“你竟然把大堂內供奉的法劍拿來了,真有你的。”王朗興奮的道,其餘弟子都是投過來讚許的目光,這倒是令王羅旭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次看他幾根手指頭,看他到時候能不能重新長出來。”
“嗯,好主意。”
“你們先把他翻過來按在地上,別讓他動彈,嘿嘿。”
在陽光的反射下,法劍折射出來的銀光落在小啼的眼裡,猶如冰錐一般寒心,說他不害怕不害怕,那是假的,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大的勇氣面對手執武器的敵人,而且他相信,這群放縱如流的傢伙絕對敢用這柄家族供奉的法劍對他做出些什麼事情。
“嘿嘿,臭小子,害怕了嗎?”看到小啼眼中的怯意,王朗哈哈大笑起來,王羅旭等一些王家子弟王家子弟均也是十分興奮。
“看我的。”王朗高舉法劍,蓄力待發,法劍忽的一聲劃開空氣,在空中留下一片銀幕,轉瞬間向小啼的手指砍去。
噌——
就在法劍即將觸到小啼手指的時候,劍尖突然受到不明物體的攻擊,從而偏了一點角度,剛好剛好避開小啼的食指,點到食指與中指的空隙處。
“你們在幹什麼?”來人正是出院稍作休息的林宏志。
“師父”鐺的一聲,法劍落地,王朗蜷縮起來,躲在王羅旭的身後,林宏志發火的樣子他們可是見識過的,這一刻全部埋頭悶不做聲,生怕那一顆顆火栗子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讓開。”一聲怒斥,林宏志徑直走過來扶起小啼,道:“沒事了,回你孃親那裡吧,以後別來這兒了。”
小啼點了點頭,淡藍色的眸子中的懼意這才緩緩退去,在王家子弟門憤恨的目光中顛簸著向外走去。
出了大院,院內傳出來林宏志的喝罵聲。
“你們在幹什麼,那是與你們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即便不是這樣,你們也不能這樣對他啊,小小年紀就想著怎麼害人,連法劍也敢動,看老爺出關後怎麼教訓你們幾個兔崽子。”
對於林宏志,王小啼還是心存好感的,王家莊內除了他與自己的孃親,沒有一個人會睜眼看自己一眼。
十歲的王小啼雖然僅是一個孩子,但心智在長年的折磨下逐漸成熟,比一般同齡孩子成熟堅韌得多,至於這個戲劇化的名字,乃是他不爭氣的父親臨死前取得,僅僅因為他年幼的時候喜歡哭哭啼啼。
穿過幾道石門,小啼來到王家莊的後山上,而後山不遠處的蘋果樹下卻突兀起一座草棚,這便是王小啼與自己孃親孟氏相依為命的家了。
此時孟氏正在太陽底下晾曬著剛洗好的衣服,雖然人老珠黃,但隱隱間還是能夠看得出曾經的風華絕代。
儘管王小啼裝得如何自然,卻也是逃不過孟氏的法眼。
“小啼,你的腿怎麼了?”孟氏將手裡剛擰乾卻還未曬上去的衣服丟進水桶內,腳步蹣跚迎了過來。
“沒事的,孃親,小傷。”
“又被王朗他們欺負了吧。”說罷,孟氏眉頭緊鎖,沉重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