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有點頭道。
“小姐眼光獨到,小人這間藥鋪因資金鍊斷裂,的確入不敷出經營慘淡,請問小姐要轉租嗎?”
上官婉兒點點頭,又輕聲問道。
“這間店鋪是你租用的?鋪子的主人是哪個?”
掌櫃一聽,這是碰上行家了。
“小姐,實不相瞞,這間鋪子的主人也是在下,小人的祖上開藥鋪行醫傳承,傾盡家底盤下這間藥鋪,位置是偏了點,本來憑著父親的醫術,一家老小吃喝嚼用都不成問題,怎奈......”
說到這裡,掌櫃輕嘆一聲,搖搖頭,一臉悽苦之色。
上官婉兒靜靜聽著,並沒有催促的意思。
掌櫃見狀,又接著道。
“怎奈出了一件大事,父親被冤枉入獄,不到三天撒手人寰,小人的醫術不精,久而久之無人再上門看病抓藥,這才形成如今慘淡局面。”
春花是個急性子,見掌櫃說了個寂寞,原因還是沒說清楚,輕斥道。
“你這掌櫃,說話不說透,真是讓人聽著難受,你有什麼苦衷不妨一次都講出來,看咱們小姐沒準兒還能幫到你呢。”
春花真是個心直口快了,沒用幾句話就將小姐給賣了。
上官婉兒回身輕拍了這丫頭一下,無奈地衝著掌櫃抱歉的笑笑。
“我這丫頭是個心直嘴快的,掌櫃的,你別介意。”
掌櫃的聽到春花的話,知曉今日這是遇上貴人了,忙起身作揖道。
“小姐,不是方才小的不說明緣由,是因為父親本就是得罪了貴人,才有如此下場,小人也是怕了,這才......”
上官婉兒點點頭,表示理解,見掌櫃有些誠惶誠恐,遂示意他坐下說話。
“有話直說便是,若是能幫到你最好,幫不到你也算吐吐槽心裡輕鬆一些。”
掌櫃見這位小姐如此好說話,也不再有顧慮,這才將父親的事情描述一番。
原來掌櫃的父親被昌平侯世子陸康請去,讓他研製一種專門治療哮喘的藥方。
老掌櫃在昌平侯安置到院子裡一待就是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實驗,後來等藥物研製出來,陸世子弄了兩個患哮喘病的病人來試藥。
或許是陸世子太想見到療效,用藥的倍數直接兩倍讓病人服下,結果效果沒來得及看到,人直接用藥過量死了。
陸世子就推說是老掌櫃自己學藝不精草菅人命,直接將老掌櫃告了。
老掌櫃在審判時欲說明真實情況,怎料陸世子讓人捎話,要想家人無事,就一力承擔責任。
老掌櫃無奈被關押進大牢,不到三日,也不知是被人害得還是自己想不開,竟是撒手人寰、一命嗚呼。
掌櫃說到這裡,眼睛裡的淚水止不住流下來,哽咽著對上官婉兒道。
“小姐,您說,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這還有天理嗎?!”
掌櫃的一副憤世嫉俗、被不公平對待的無奈。
上官婉兒算是聽明白了,陸康讓老掌櫃研究治療哮喘的藥,一定是要對禮部尚書韓大人的小公子下手了。
當然前世下手的目的是害死小公子,引起韓大人府上一系列的變故,最終讓韓大人失去官位,讓賢王一派的官員上任,真正控制朝中官員的任免、考核。
上官婉兒從方才老掌櫃的遭遇中,判斷出另一種陰謀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