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還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風的。
“你同樣適用......”
醇王補充一句,對著百里莫讚歎道。
百里莫微微一笑,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皇叔,還不是您棋高一著,由您幫襯,侄兒放心不少。”
二人達成一致性意見,互相吹捧幾句。
......
醇王繼續慢悠悠地喝著酒,百里莫就喝著茶。
“雲龍山那邊怎樣了?”
醇王抬眼望了百里莫一眼。
“皇叔,雲龍山那個山澗地勢險峻,一般人是到不了那裡的,不過據說雲龍山後山上,有一個閉關的山洞,福臨寺的高僧了因大師,正在閉關修煉。”
醇王停下喝酒的動作,一下子打起精神,聽百里莫繼續講。
“那個山洞離山澗的右方不算太遠,唯恐聲音太大有影響。不過聽說了因大師還有一個月出關,看來要加緊了。”
“了塵可有與你對接?”
醇王聽到了因大師還有一個月出關,遂問了塵的情況,一切都要趕在了因大師出關前辦妥。
百里莫聲音中帶著憤恨,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重重一放。
“這個老禿驢,也是活得不耐煩了,去接洽的人回來彙報,他油鹽不進,也是塊難啃的骨頭!”
聽到這裡,醇王居然笑了,他一拍額頭,有點後悔的意思。
“皇叔,你......”
百里莫有點摸不上節奏,不知醇王的反應為哪般。
“你看本王也是大意了,只說讓你去找他協助你,忘了他現如今可是德高望重的福臨寺住持大師,從前的經歷恨不能全部摒棄,自然找他的人會碰釘子。”
百里莫還是一臉不解。
醇王放下手中拿著的酒壺,示意百里莫筆墨伺候,他要休書一封,送給了塵。
不多時,寫好書信,放在信封裡交給百里莫。
“你將這封書信交給了塵,他會配合你的。”
百里莫遲疑地接過書信,等著醇王給他解釋。
醇王示意他坐下,自顧自地又飲起酒來。
百里莫最瞭解醇王的脾氣,也不催促,就坐著喝茶等著。
“當年本王與那了塵有過一段淵源......”
......
彼年了塵還未出家,俗家姓陳。
陳公子老家家閩南地區,寒窗苦讀十年,進京趕考。
剛到京城不久,租一個院子繼續複習。
恰巧鄰居家有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孩,夫君病死,守著幾畝薄田,孤獨度日。
陳公子家世也不高,加之寡婦溫柔賢惠,模樣俏麗。
還時常幫他做做家務,縫補衣服,遂起了憐憫之心。
怎奈這個寡婦早被京城惡霸相中,一直打算抬進府中做第九房姨太太。
派人盯著的僕從回去稟報,可把惡霸氣壞了,當即帶了一幫打手去陳公子的家。
正巧那日程公子因同鄉相邀,出去了。
惡霸就等在他回來的路上,等到風高月黑夜,陳公子才回來。
酒足飯飽的他失去警覺,後果自然是被惡霸帶去的人打了個半死。
養傷三個月,錯過當年的考試,眼見從家裡帶來的盤纏連看病加上平日的消費,捉襟見肘,陷入絕境。
那個寡婦最終也被惡霸搶去,家裡只留下那個小女娃。
聽說那個寡婦也是個貞烈的,沒過三天就上吊自盡。
陳公子病好後接管了那個女娃,為了生計,只好當街賣畫勉強餬口。
但心裡那口惡氣是怎麼都出不來,一直尋找機會報復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