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知月回過神,她稍抬眼瞼,意外?闖進?一道視線當中,深邃有隱晦不明,「那……你有打火機嗎?」
聞言,陸厭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呵」了一聲後,在沈知月疑惑地眼神裡把煙拿下來,再塞進?褲子口?袋裡。
「不抽了。」
「為什麼?」
「沒帶打火機。」說?完,他突然想起?個事,散漫地攤手,「包。」
「什麼?」
這一字語言,沈知月根本理解不了,疑惑幾秒後,她還是把懷中的?包遞出去,並?弱弱地問一句:「怎麼了?」
陸厭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別總問問題,煩。」
一聽,沈知月識趣地閉上嘴。
過了一會兒,陸厭從書包最裡的?夾層掏出一把普通大小,表面已經掉色的?匕首,一看,沈知月突然上手去搶,但是東西已經被?陸厭舉過頭頂。
她拿不到,有些著急地說?道:「這是我?的?東西。」
陸厭垂下眼,眉頭緊蹙,「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是不是打算拿這東西捅那些人?」
「你倒是有點勇敢。」
沈知月被?問的?有些心虛,她確實有過一瞬間的?衝動,比起?被?侮辱,她更傾向於同歸於盡。
見對方沒有出口?否認,陸厭心底莫名其妙地滋長幾分生?氣,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對勁。
他為什麼要生?氣?
一定?是因為她看起?來太可憐了,和那隻貓一樣,所以他才會怕她做傻事,才會預設要保護她。
一定?是這樣的?。
「我?沒……」沈知月不敢與那能窺探她內心所有的?眼睛對視,她低著頭微聲否認,但想到陸厭的?耳朵聽不得一句謊話,所有還是顫顫地點頭。
「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就報我?名字。」陸厭無?聲地扯了嘴角,骨肉勻稱地手指塞進?上衣口?袋裡,換了個姿勢,「陸厭這兩個字比這東西管用,還安全。」
風吹響樹梢,在寂靜的?深巷裡,燈泡熄滅的?同時,沈知月聽到一道清冽的?聲音。
回想剛剛那些混混們的?話,她嘟囔一句,「你的?名字也沒那麼管用……」
「你說?什麼。」
陸厭歪著頭,想要問個究竟卻被?手機來電鈴聲打斷。
是宮鳴珂打來的?。
「阿厭,你是不是又?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去抽菸喝酒了?」
陸侑之自?己不碰菸酒也不讓陸厭碰,別墅裡外?方圓幾裡不允許販賣這些東西的?店鋪存在,所以每次陸厭心情不好都會坐幾站公交來迎洛路買煙。
「你跟我?外?公說?一聲,就說?我?回公寓了。」陸厭淡聲。
「是饞酒了還是菸癮犯了?」宮鳴珂頓了頓,繼續說?,「還受著傷呢,你別不當回事,要遵醫囑,別等到腿直接廢了才知道後悔。」
「……」
「等著——」
對方還沒把話說?完陸厭就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側過臉,發現沈知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虛而,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他身上的?棕色工裝褲比之前多了很多泥土,左膝蓋處最多,從裡面滲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泥,就這麼毫無?生?機地扒在褲子上,抖都抖不掉。
想起?傅歸遠說?過的?,沈知月內心滿是愧疚,眉心自?然地碰在一起?,她想蹲下看看那個多次受傷的?膝蓋,現在已經成什麼樣子。
可就在她蹲到半空中的?時候,陸厭伸手阻止她並?把她拉起?來,語氣很不好,「你想幹嘛?」
「我?想看看你的?傷口?。」沈知月踉蹌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