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塞進包裡,正準備騎車往家趕,“吳桐。”背後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是林佳。
天還沒有黑,夕陽的餘輝照在她臉上,一片金黃。
“有事嗎?”我笑著問。
“你去不去書屋,捎我一程。”
“美女坐我的車,不去看來都不行!”我打趣道。
“沒想到你也會耍貧嘴,”林佳嗔道。
“暑假回去嗎?”坐在車上的時候我問她。
“不回去,我要留下來掙錢,”她笑著說。
“想不想多掙點錢?”
“當然想呀。”
“空閒的時候去網咖幫忙,供吃管喝,我給你1200塊一個月,怎麼樣?”
“真的,那太好啦,”她搖著我的肩高興地說,我怕癢,不曾提防,險些摔倒,嚇得她一聲尖叫。
走到書屋門口時,發覺丁力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裡張望,林佳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說:“那個男孩子最近一段時間天天來,前幾天還買了一束花讓我帶進去,被徐芳姐狠狠扔了出來。”
“那是她男友,準確地說是她前男友。”
“怎麼就鬧崩了呢?”
“花心唄。”
“花心是男人的本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因為總是吃不飽,餓呀!”我嘿嘿地笑著說。
“那是貪心!”她瞪了我一眼說。
“這你不懂,人不*枉少年。”我笑著說:“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泡吧,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不在家,六等男人無妻無家。”
“那你準備做幾等男人?”林佳看著我問。
“當然是一等男人了,那多爽,那是全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理想。。。。。。”我口無遮攔地說。
“我看你到時肯定是七等男人,腦袋開花!”說完蹬蹬地頭也不回地跑進書屋。
我最近招誰惹誰了,所有的人都對我蹬鼻子上臉的。
“怎麼啦?最近又泡了一個。”丁力訕訕地走過來問。
“都是你小子惹得禍。”我瞪著她說。
“我惹的禍?你們吵架,管我什麼事?”丁力滿臉的無辜。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看著他說:“你不是說能放得下嗎?怎麼又到這胡攪蠻纏來了。”
“感情這東西不像腰間的褲帶,可以收放自如,自己有時都看不起自己,他媽的就是賤!”
“吃了嗎?”我看著他問道。
“沒呢。”
“真夠痴情的,走吧,找地方去喝兩杯,你在這地方就是變成木乃伊了,別人也不會出來見你的。”
“好吧。”丁力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去哪裡?”
“去老地方,”我笑著說。
“依你,好久沒去那地方了。”
老闆盯了丁力好半天才認出他來,也難怪,現在的丁力比原先黑了好多,那都是在號子裡勞動時曬的,頭髮也不整齊,鬍子拉碴,“喲,這不是小丁嗎,好久沒見了,可真是稀客,快裡面坐。”
老闆又給我們每人泡了一杯被他吹噓了無數次的鐵觀音,“嚐嚐,上千元一斤呢,自己都捨不得喝。”聽得我想笑。
店老闆想起一件事來,“小丁,他們不是說你休學半年,怎麼現在才來上課?”
“休學?”丁力看著店老闆問。
我怕穿幫,忙說:“他是今天才過來的,我這是來給他接風。”
“哦,原來是這樣呀,”店老闆恍然大悟,“等會兒我送你們兩個菜,全當給小丁接風。”
店老闆走後,丁力一頭霧水地看著我,我輕輕吹開杯中的茶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