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後果,但她已經沒有什麼迂迴的餘地了,她幾乎把家裡人都得罪光了:甚至連她貞娘蓉娘都不願意多跟她來往,她囂張時她口無遮攔地嘲笑貞娘跟蓉孃的丈夫考不中進士,結果話傳到貞孃的婆婆耳朵裡,一句話便把貞娘管得死死的:書香門第的媳婦,與商人婦有甚麼多說的?少與她來往!蓉娘倒是不在乎她說什麼,可是她忙得很,跟婉娘原本關係也一般,並沒有興趣去撫慰她什麼。
到這時候,婉娘終於發現自己已經過到了近乎於眾叛親離的地步,她想要去跟親人們搞好關係,然而她很快就發現,她沒辦法了:她的身體開始莫名地衰弱下去,一開始還只是容易累,逐漸的變得一早上醒來就無精打采,在往後,甚至連站起來走幾步都覺得累……
她徹底無法管家理事,甄友謙讓人對她悉心照料,不許她勞神費力。在秦節跟秦大夫人面前也作出一幅對婉娘溫柔體貼的模樣——他過去確實一直都是這麼對待婉孃的,雖然孩子的問題上對婉娘不厚道,但是即便是婉孃的母親跟叔叔,也不得不承認換了她們,自家的孩子也不會願意讓這麼一個女人管。到這個地步,秦大夫人對女婿是滿懷愧疚的:養了個不著調的女兒,處處給女婿添亂,女婿已經仁至義盡了。
因為婉娘生病,這一次,甄友謙是正大光明的把她關在了家裡,只有需要與秦家交際的時候才把她帶去,因為她過去實在鬧得太厲害,如今即便她在秦大夫人面前說甄友謙的壞話,秦大夫人也不願意去指責女婿什麼:還想怎麼樣呢?光是兒女上頭,女兒就害了甄友謙多少?如今她病成這樣,女婿還是好好的養著,只是不許她出來惹是生非,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說什麼?秦節倒沒有秦大夫人這般天真,可他也沒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嫂子女婿不是好人:婉娘已經把事情做絕了,而甄友謙沒有,婉娘活的好好的,只是沒法作惡了,那他又有什麼必要去給婉娘出頭?
甄友謙對目前的日子非常滿意,他終於透過秦家的門路走動關係弄到了一個五品散官的頭銜,雖然只是一個虛銜,他已經很滿意了:當官就足夠了,他要實缺幹什麼?有時間賺大錢呢!不省心的老婆安生了,老婆的叔叔如今雖然對他沒有原來好了,不過這也正常,秦尚書這樣的老油條要是看不出他幹了什麼那才出鬼了呢,不滿意是肯定的,只要他老人家不追究就夠了!別人還不是把他看做自己的靠山?
這麼想著,甄友謙又盤算起來,下個月長平郡主的生日,他該送些什麼:雖然皇帝立了原太子妃為皇后,可是顯然太后對這個乾女兒十分關心,皇后對秦昭也是很友好的,更別說皇帝,嗯,他給秦昭的封邑在秦昭的家鄉雲中府,這年頭正經的郡主有幾個有實際的封地的?當然秦昭不缺封地上這點收入,可這份榮耀無人能比啊!秦昭作為靠山那是妥妥的!更別說他這位便宜小姨子實在是太能幹了:過去的一年裡,他光是從與秦昭的各種生意往來上就賺了三萬兩銀子!這哪裡是個人,這簡直是棵搖錢樹啊!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家裡的幾個女兒,唉唉唉,連大人的那個小妾竟然帶了連大人的獨女到河清觀里長住,郡主對這孩子很喜歡,走到哪裡都帶著,甚至還親自教她讀書寫字;還有許三郎的閨女,也被蓉娘隔三差五地帶去河清觀,這麼個小小舉人的女兒,因為秦昭,竟然有機會去太后的宮裡轉了一圈兒!看看人家,看看人家許三的老婆,我當年居然以為才女都是孤芳自賞的,屁,人家才女簡直聰明死了好麼?還有連無瑕,他的妾怎麼就這麼會做人?誰再跟我說□□出身的只會討好男人我跟誰急,這大腿抱的簡直都讓我無語凝噎了……
甄友謙心裡頭亂七八糟地想著,一路拐到他新收的小妾房裡,小妾名喚紅玉,是個小商人的女兒,那商人做生意賠了錢,便把女兒賣給了他抵賬。這姑娘長得漂亮,人又聰明,甄友謙很喜歡她。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