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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的知道了。&rdo;毓秀忙道。
毓秀走後,姜婉面上也露出憂色。之前怕毓秀會回去說給裴祐聽白讓他操心,她刻意表現得毫不在乎,彷彿並沒有被這事嚇到。可事實上,她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慌,裴祐是一定能扳倒李時獻的,可她呢?說不定會成為這條荊棘路上的炮灰,誰也說不好。
明知恐懼無濟於事,姜婉不會讓自己過分沉浸其中。她記得有人說過,損失往往比收益更給人動力,所以,對未來可能會遭難的恐懼足以化作她前進的動力。她不會過分壓抑它,反倒會利用它,讓它給自己勇氣,也讓它提醒自己一定要謹小慎微。
先前她跟裴祐說過,可以藉口幫煎餅尋找家人而四處尋人,那時候她就想好了,以煎餅的年紀,剛好可以說是那個吳勇的兒子,當然,對外尋人的時候,得換一個名字。只是將吳勇的部分個人經歷搬過來,比如說先前在京城生活,後離開回了老家,前兩年又回了京城‐‐這些就當是煎餅唯一記得的資訊吧。
姜婉正在思索著怎麼將煎餅的故事編得更天衣無fèng一點,栓子突然跑進來道:&ldo;姑娘,煎餅正鬧脾氣呢!還想撞牆,您看是不是好放他出來了?&rdo;
姜婉揉了揉頭太陽穴:&ldo;我去看看。&rdo;
煎餅被栓子關在了柴房裡,此刻柴房外圍了幾個人,見栓子領著姜婉回來了,連忙跟她問好。
柴房裡不斷傳出砰砰的聲音和煎餅的叫聲:&ldo;我餓!我要吃大饅頭!我要吃大饅頭!&rdo;
姜婉走近,從門fèng往裡望去,果然如同栓子所說的,煎餅正拿頭撞牆,一下下竟然還使了不少勁。
她連忙說:&ldo;快把門開啟!&rdo;她總不能真讓煎餅把自己撞死。
栓子手忙腳亂地開啟了柴房的門鎖,一進去他就喊了一聲:&ldo;煎餅!&rdo;
煎餅一直都是栓子照料的,對栓子的聲音很熟悉,一聽到栓子叫自己,他立刻停下動作向他沖了過來。
姜婉看到煎餅的正臉嚇了一跳,他究竟是撞得有多用力?這會兒竟然滿臉的血!
她慌忙說道:&ldo;快去請大夫!&rdo;
煎餅卻不顧滿臉的鮮血,心急地看著栓子:&ldo;我要吃的,我要吃的!&rdo;
栓子想去幫煎餅擦去臉上的鮮血,可後者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擦,他只能滿臉為難地看向身後。其他人見狀才恍然,連忙上來幫忙。煎餅跟其他人不熟,還以為他們要打他,嚇得抱頭就跑,讓眾人一陣好追。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煎餅終於在大饅頭的誘惑下乖乖地坐下了,栓子幫他處理著頭上的傷口,而大夫隨後也到了。煎餅頭上的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拿藥敷一下包紮好過個幾天也就好了,倒是栓子在幫大夫安撫按著煎餅的時候,發現了他後腦處的陳年舊傷。那傷口似乎有一段時日了,那時候大約流了不少血,但這會兒已然癒合,就是傷疤有些猙獰。
大夫看過那傷後說那都是好幾個月的舊傷了,自己只能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對煎餅的腦子實在無能為力。姜婉表示理解,請栓子送走大夫,卻看著煎餅陷入了沉思。
李蓉當初把煎餅送來的時候,她們並沒有仔細考慮過他是怎麼變成只有小孩智力水平的,但看這腦後的傷疤,當時動手打他的人,是想著要弄死他的吧!那麼當初是誰要殺害煎餅?他們知道煎餅還活著的事麼?
姜婉只覺得煎餅身上也充滿了疑點,恨不得他能立刻恢復正常,好問出點什麼來。可現在呢?他只是個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吃。
看著栓子用小零食哄煎餅敷藥,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