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勳的聲音中都包含著威脅之意了,彭月白也不是聽不懂。他微眯起眼睛,一張漂亮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彭月白伸出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摘掉另一隻手上的黑色手套,語氣平緩的說道:“吃,又當如何?不吃,又當如何?陸長官好大的官威呀。”
陸建勳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壓迫感了,他明白這場飯是吃不下去的了,比起被送上軍事法庭,他寧願現在搏一搏還可能有活路,畢竟他也沒有料到會有人突擊檢查,他書房裡還有和日本人往來的書信……盜墓賊的倒是無所謂,但是和日本人的書信往來,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畢竟大帥最討厭的就是日本人了。
他臉色一僵,隨後掏出腰間的手木倉指著彭月白道:“那張長官可就不要怪陸某人了,這都是為了自保。”
彭月白不緊不慢的將那隻手套塞到了口袋裡,轉過頭來臉色沒有絲毫緊張的樣子,反倒是覺得很好笑得看著陸建勳。
“你也就這點手段了?”
彭月白一邊平淡的開口,一邊伸手迅速的握住了陸建勳持木倉的手腕,將他輕扯一個踉蹌,然後迅速向上抬起他的手,陸建勳反應過來想要開木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直接打歪了,子彈直接打在了房樑上,而他的膝蓋也受到了重重一擊,直接被踹倒了在地上,連帽子都飛了出去。
彭月白以一種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姿態凝視著陸建勳。他那修長而有力的手中緊握著陸建勳的木倉,彷彿掌控著生死大權一般。緊接著,只見他動作敏捷如閃電,迅速地摸索到上膛鍵,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新的子彈被精準無誤地上膛完畢。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彭月白顯得異常淡定從容,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神態,隨意地抬起手臂,用槍口直直地指向陸建勳。
此時的陸建勳早已沒了先前那種胸有成竹、勢在必得的模樣。他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慌失措。
原本,他只當眼前這個從本部派來的監察官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罷了,萬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有著如此的身手和過人的反應速度。此刻,陸建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後悔自己之前過於輕敵大意。
只不過他這個人比較圓滑,此刻也沒了剛開始的那種笑面虎的樣子,似乎真的害怕他會下一秒開槍一樣。
“張長官有話好好說嘛……”
彭月白直接摁動了扳機,只聽咔嚓一聲,打出了個空槍,也是這一下子將陸建勳嚇得猛的往後撲騰了一下。
彭月白見狀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收回槍塞到了自己的腰間,聲音平淡道:
“祁副官,把他銬走。”
被他喊祁副官的那個青年也微微點頭,上前去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其他人也收集到了陸建勳書房的證據,直接給他定了叛國。
因為也不著急出發,所以彭月白就帶著他的人暫時在陸建勳這裡住下了,等著過兩天把陸建勳押送回京,送到軍事法庭上去。通敵叛國,夠他吃一顆花生米了,不過要是換做他審理這種通敵叛國的事情,他高低能給陸建勳打成篩子。
這邊前面抓完人,後面陸建勳的部下都被查了,連陸建勳的副官也已經一塊被抓了。
很快陸建勳這個南京派來長沙的指揮官,一天之內被上級監察查了的事情,在長沙也算是傳開了。
……
事情傳到張大佛爺府,幾個人都表示九爺手段還是高明的。
自從這個陸建勳來長沙之後,瘋狂的拜見九門的人,想要拉攏他們,搞一大堆事情,只不過這人做事情不實誠,拜了好幾家門,也只有四爺見過他。
長沙的九門同氣連枝,面不和但是心還是和的,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站在佛爺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