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的兔窩裡出現一堆麥穗,麥穗圍成的草窩裡,幾隻粉嫩的小兔崽還沒有睜開眼睛,外人的叨擾打破了它們的寧靜,小兔崽不停的發出驚恐的在麥穗中發出驚恐的吱吱聲。
“馮希延,你咋知道有小兔崽。”高年級女孩好奇的問。
“你把手伸進去也能摸出來,肉乎乎。”
“好惡心。”女孩鼻子和眼睛快擠兌在一起了,不過還是湊過腦袋好奇地盯著兔窩裡蠕動著的粉嫩兔崽。
“兔肉好吃,馮希延,你說這兔崽子的肉是啥味?”一個土著的男孩好奇的問道。
“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說話的中間,馮希延用手指捏起一隻粉嫩的兔崽送到男孩的面前。
“離遠點,看著膈應。”高年級女孩失聲叫道。
“快放回去!生人動過的小兔崽活不了,會被母兔吃掉的。”
馮希延立馬鬆開手裡的兔崽,迅速地把兔窩重新封上。
天邊,一隻蒼鷹不斷盤旋,似乎瞄準了剛才逃脫的母兔。
馮希延順著蒼鷹飛去的方向看去,一匹雪白的馬背上,次仁正在吹著口哨。
哨音消失,蒼鷹穩穩地停在了次仁的肩頭,利爪下明顯可以看見可憐的雪兔在瑟瑟發抖。
次仁拎著雪兔走來,孩子們興奮地圍上去,驚訝次仁鄉長居然有如此駕馭蒼鷹的本事。
然而馮希延卻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瑟瑟發抖的雪兔眼神中彷彿有著哀求。
蒼鷹離去,雪兔突然掙扎起來,一口咬在次仁的手上。
次仁吃痛鬆手,雪兔脫離次仁的控制,一下竄向剛才的兔窩。
“雪兔想看著自己的孩子,次仁鄉長,放過它吧。”
此情此景,馮希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替雪兔求情,心裡生出憐憫之心。
又是一個提審的日子,面對國都審查團的專案人員,馮家臣提出了一個非分之想。
“我的問題已經交代清楚,至於孰是孰非,自等公斷。能否讓我見見家人?”
原本馮家臣的案子就條理清晰,再加上多吉提供的書面材料和馮家臣自證的筆記本,基本上可以摘掉確吉扣在他頭上的帽子,甚至可以給屈死的央金平反。
確吉沒想到他收繳書面材料最後成了反證馮家臣清白的有力證據。
既然戰帥動用了核心的力量,至少要等國都方面有個結論才能重還馮家臣的自由。
陰戰將和審查組合計,這段時間不如給馮家臣換換環境,借下放勞動的藉口走出兵營,等待國都的訊息。
“普巴,和你商量個事,但必須高度保密。”
“老陰,你說,我用性命保證。”
電話裡的陰戰將輕聲輕聲說道:“馮家臣的問題基本已經查清,就等上面的批覆了。他提出想見見家人,你給安排一下,但是對外絕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普巴先驚後喜,瞪大了眼睛小聲問道,“老陰,這個違反審查規定啊,別最後馮家臣沒出來,咱倆也摺進去了,到時候真的會有人彈冠相慶了。”
陰將嘆口氣,“普巴,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馮家臣對新政的忠誠?放心吧,上面還有戰帥兜底。
戎馬半生,看著他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於心不忍吶,現在只是等流程,審查組也考慮可以允許他與家人見一面。”
普巴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放下電話通知多吉去接菊花母子。
玉麥鄉收割完小麥的麥田,為數不多的幾個孩子在卓嘎和洛桑一家的帶領下進行最後一次麥粒歸倉。
小寶和菊花母子站在田埂上手搭涼棚看著地裡彎腰拾麥的馮希延。
早上的時候,多吉突然開著車來到菊花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