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宜人,空氣清新。
男人踏在青草上,腦子有一點懵,這麼漂亮真是第四寮?!
「嗷嗷嗷——」
刺耳的聲音在耳畔炸響,男人險些被衝撞的一個後仰,他驚恐萬狀地仰望那隻高大的黃毛怪物,心肝都在顫,他的嘴唇瞬間褪去了血色,眼角都因惶恐和怨憤而輕微抽搐。
這這這……
獸形就是他家老二,可這也太大了啊!
曾經被他拔掉的角不但長出來,還多出來一個!最重要的是這兩根角的形狀似是葉子的脈絡,並排向兩個方向延伸,宛若一對兒黑色骨翼。大狐狸的腿修長而勻稱,他的尾巴蓬鬆無比,如火一般艷麗。
說真的,這隻異獸長得極美,可卻不是普通獸,一看就有古怪。
真的變了!男人的臉色極為難看,他顫巍巍地捂著心口,一口氣沒上來惹得面色青黑。
他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止,家裡老二竟然也是個怪物!
這他媽……
一個已經足夠他抬不起頭,還又出一個!
大狐狸周身縈繞著沸騰的綠色能量,這股能量既勃勃生機,又仿若充斥了戾氣,他眼波流轉,驀然回頭,低吼的狂獸死死地瞪視夫婦,尾巴「啪」地抽打在地:「吼——」
男人被當面吼的雙腿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臉頓時疼的扭曲起來。
「吼吼——」
「啊!滾開!你這個怪物!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寮長救命啊!」男人最後一點僥倖徹底消失,他驚恐地連連後退,甩開扶他起來的妻子,踉踉蹌蹌地跑到沈兮身後。
「沈寮長您快出手啊!快啊!別讓他傷害我!」
大狐狸表情一凝,有那麼點受傷,原來他在父親心裡無足輕重,還如此不堪。
男人不知道大狐狸沒瘋,他只知道怪物暴走雖說會傷及無辜,但他們的仇恨值一般鎖定在平日最憎恨的人身上。他對小子可不好,生怕他一掌拍過來給他砸個好歹。
此刻他的臉出奇的猙獰,還殘留一絲後悔,他後悔的不是沒好好待兒子,而是懊惱自己太過心慈手軟,直接讓他死成意外也好過被人戳著脊樑骨,幸災樂禍地說家門不幸。
「寮長快打他!」
大狐狸胸腔中積鬱著沉痾,憋悶的難受。
當他爸爸絲毫不顧及他的一絲安危時,大狐狸眼底最後一點光徹底消失,嘶吼聲格外淒涼。
「吼——」
也罷,怪物也好!怪物也好啊!
男人被吼了一臉,驚嚇過度,後退兩步,也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跤,再次撲通坐在地上。傷上加傷,本就磕傷了的盆骨險些裂了。而且他磕的石頭是錐形,畫面悽慘無比。
「嗷!!!」
疼疼疼!太他媽疼了,疼的男人的叫聲比怪物還悽厲數倍,一時蓋過了大狐狸的吼聲。
假裝無事發生的小嗷嗚左瞧瞧右看看,遞給寮長一個乖巧又無辜的笑臉兒,偷偷地比了個小心心。他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不是故意絆人,也沒有刻意選位置放尖銳石頭的。
大狐狸險些嚇了一跳,看清後有點驚恐:「…………」
沈兮抿了抿唇:「…………」
小腓腓目瞪口呆,看嗷嗚的視線充滿敬畏,一言不合就是幹怪可怕的。哪怕只有恨了,此刻他還是挺同情男人的。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塊石頭……
e……
嘴角狠狠一抽,沈兮無語地戳了戳小嗷嗚的臉,無聲警告小不點別鬧太大了。
他以袖掩唇忍住笑意,輕咳了一聲:「還不扶起來。」
小嗷嗚嘿嘿一笑:「噢噢!」
完全不知罪魁禍首是誰,男人哆哆嗦嗦站起來。他萬萬想不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