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肖程在那邊喘息著問。
汶嘉偏頭看向車窗外。
車窗貼了膜,外面看不清裡面,裡面卻能清楚看到外邊情形。
酒店門口,肖程大步邁出來,四下張望,一邊對著手機說:“算了,今晚的事揭過不提。你回來,跟我回去,好不好?”
汶嘉隔著車窗靜靜看著夜色下那個神色急切的男人,“你放心,你的事已經擺平,李總不會為難你的。”
肖程說:“不用再管這些,你聽我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去做這種事……汶嘉,希望你能原諒我。”
汶嘉抿了抿唇,“沒有什麼原不原諒,所有事是我自己願意的。”
“無論怎麼樣,我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為我做得的已經足夠多……就算我錯了,你也要給我補償的機會。”
汶嘉臉上寫滿諷刺:“難道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
“我……”肖程欲解釋。
汶嘉輕聲打斷:“算了,就這樣吧。記住那天我說的話,幫過你這一次,你將再也見不到我,肖程,再見。”
“汶嘉!”肖程大聲。
汶嘉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然後結束通話電話,直接關機。
駕駛座上的謝昭會意,緩緩發動車子。
賓利從停車坪啟動
tang,掉頭加速,最後匯入夜色下城市車流。
酒店門口,肖程茫然四顧,如同泥塑般站了很久,身後大堂璀璨奪目的燈光,將地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
醫生剛過來為溫致成打了一支止痛針。
腫瘤疼痛發作,溫致成滿頭是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總算緩過氣。
何慕宜站在窗邊,外面陽光照亮她半邊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連她聲音也是冷澀的:“你料得真準,肖程果然來找你了,你還不打算見他麼?”
溫致成閉著眼睛,聲音很淡:“這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要他為我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比如?”何慕宜問。
溫致成睜開眼,眼底一片溫和又不可捉摸的深沉,“天堃在競投內地C市新城發展計劃,易哲慎對這個專案也志在必得。ES最近風頭正勁,正面硬抗我未必是易哲慎的對手。”
何慕宜微微笑:“所以呢?他們兄弟倆如今連陌生人都不如,你確定肖程能影響到易哲慎的決定?”
溫致成不置可否:“競投的規矩沒有準時到場簽到,就視作自動棄權。總之不管肖程用什麼辦法,我要易哲慎下禮拜天早上10點不能準時出現在C市競標現場。”
自從易璉橙和易哲慎父女相認,小姑娘基本每天的時間都花在纏著爸爸這件事上了。
晚上睡覺也要爸爸給她講足十個睡前故事才肯睡,早上一定要爸爸送她去上學,碰見玩的好的小朋友,就立馬如數家珍地炫耀這是她爸爸……
簡兮幾乎快受不了女兒這樣炫父狂魔,結果前兩天,又無意間看到易哲慎記事本上有個只寫了三劃的“正”字,於是不解地問他這是什麼。
某人合上記事本,淡定地答她:“意思是這個月我們只做了三次。”
她:“……這個月還不到一半好不好……”
週六,易璉橙被王晏如接過去了,易哲慎難得有半天休息時間,一早兩人都沒有起床。
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單獨待在一起荷爾蒙就分泌得不停,恨不得能時刻如膠似漆黏在一起。
昨晚某人要得太放肆,簡兮全身痠痛,揉著眼睛醒來時,易哲慎已經洗過澡從浴室出來。
男人下半身繫著浴巾,愈發顯得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緊實而有力,一張清俊的面容精神奕奕,黑色短髮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