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從虎口的劇痛中反應過來,尉屠耆以讓他感到震驚,簡直不敢相信的速度,已經抽出了橫刀,瞬間便從他頭頂劈了下來。
來不及後退的他,在無處可躲的情況下,只好舉起手中的長劍阻擋,耳邊只聽見清脆的當一聲,手中一沉,便看見手裡的長劍已經被從中間劈斷,而自己的前胸,也被橫刀劃開。
黑衣人還來不及抬頭看向劃開他胸膛開腹的鐵塔,只感覺小腹處如被重錘撞擊一樣,瞬間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樹上發出砰的一聲後,又掉落在了地上,黑夜裡看不清楚的鮮血,此時才從他趴在地面的胸口處流出。
“嫩了點兒!”尉屠耆都不用回頭,手裡的橫刀往後一伸,便感覺到橫刀刺進了一個人的胸膛內。
近兩米的身高,讓他擁有著比常人更長的胳膊與腿,所以身後的黑衣人手裡的長劍還未夠到他的後心,他手裡本就很長的橫刀,已經刺穿了那另外一個黑衣人的胸堂。
巨掌一把蓋在偷襲他的黑衣人的面部,而後渾身充滿殺氣的一推,便把插在橫刀上的黑衣人仰天推到,接著發出短促而又尖銳的口哨聲,瞬間林中其他地方一些親衛隊兵士,便開始在密密麻麻的樹林間,向這邊的大致方向跑過來。
“留幾個活口就行!”李弘面目陰冷,這片樹林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身邊兩側的花孟與獵豹陪著他一路行來,眼看著就要走到勁頭時,黑衣人的數量也變得多了起來。
不知道是剛剛從斷崖處爬上來的,還是說他們被親衛隊逼迫的退守到了這裡。
花孟與獵豹得到李弘的命令後,便開始加入了戰團,李弘則是空手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在樹林中有些模糊的動作。
從這些人的動作一看便知,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兵卒,完完全全是由一些所謂的遊俠組成,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極為好看、輕靈,但殺氣、霸氣以及力道在他看來,如果上了戰場後,這些人還不如普通的兵卒活得時間長。
甚至一些黑衣人手裡的長劍,竟然還帶著劍穗在打鬥。
劍穗是由劍韁衍生而出,隨著長劍在戰場上被刀替代,劍韁作為將劍拴在馬鞍,或者是手腕的作用便已經不大,於是劍穗便應運而生,成為了文人墨客抒發豪情壯志時,喜歡佩戴在身上的標誌。
而在前隋時期,禮儀制上已有規定:一品,玉器劍,佩山玄玉。二品,金裝劍,佩水蒼玉。三品男、侯,及四、五品勳貴,並銀裝劍,佩水蒼玉。侍中已下,通直郎已上,陪位則象劍。帶直劍者,入宗廟及升殿,若在仗內,皆解劍。
而到了大唐時期,文人佩劍的標誌便成了在劍首繫上劍穗,並沒有了普通人不能佩戴的規定,所以此時文人佩劍,已經成了一種唐人文人墨客的時尚。
李弘看著那手裡拿著長劍,劍穗甚至有時候因為樹林的阻擋原因,都能讓他打到他自己身上的黑衣人,在那裡胡亂揮舞著,越發猜不透這些人到底是一些什麼了!
難道是五姓七望的人?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五姓七望巴結自己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幹出刺殺自己的事情來?
只是他越盯著那文人劍的黑衣人看,那黑衣人在揮舞了半天,在累的不行,或者是被自己劍首的劍穗打得身體受不了時,停下喘氣的功夫,才看見自己周遭根本沒有人攻擊自己。
而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子,卻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自己,特別是那眼神,在看到自己手裡的長劍以及劍穗時,那眼光裡的蔑視讓他感到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於是黑衣人看看四周並沒有人看向自己這邊,喊殺聲則是都在自己附近,腦子一熱,便提著手裡的長劍向李弘刺了過來,嘴裡還充滿殺氣的喊道:“納命來!”
“滾!”李弘冷冷的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