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從別處搞來的,換上卓三汽車裡的扳手放在車裡,原物扔到途中的河裡去了。以後,讓我看兇器螺絲扳手,我就做了是卓三使用的證言。&rdo;
&ldo;我們一前一後地分敢開,不引人注目地回到百合家,進家又避著人們眼目,呆了20來分鐘,兩個人才開始在明處見面。那時,百合女士眼睛發直,臉色煞白,我的全身也篩抖著。&rdo;
&ldo;那是殺人後的恐怖。萬一卓三緩過氣來,那該多麼可怕呀。&rdo;
&ldo;10時過後,我按計劃離開百合家。我故意像發怒似的用大響動&l;砰&r;地關上門,恰好被路過的人看見了。&rdo;
&ldo;那晩,我在床上一直沒閤眼,像方才所說的那樣,卓三也許什麼時候會活著回來,我懷著這種恐懼哆嗦著。天明瞭,才真的放下心來,現在還不回來,大概不要緊了。&rdo;
&ldo;早晨9時過後,警察先生來通知說主人被殺害了。我漏出百合殺害的口風,為的是使人不懷疑兩人的共謀。而且因為人們都知道我和百合女士有仇,不會給對手提供有利的證言。犯罪時間兩人又正在家裡吵罵,自然也不會被懷疑在出事現場。這也是在最初策劃中合計好了的。&rdo;
&ldo;從那以後,我們的行動很慎重。決定兩個人暫不見面,到什麼時候都繼續著嫉妒不和的狀態。卓三舉行葬禮的時侯,百合女士也沒來參加。&rdo;
&ldo;百合女士不久像希望的那樣,和新的情人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在丈夫死後三十五天,賣了家宅,搬到新宿去了。由於只是我孤身一個女人,永遠不在那個惡姻緣的家裡,誰也不會懷疑。&rdo;
&ldo;在新宿,我開了一個小鋪。那時的我是生氣勃勃的,真像解開了長期束縛自己的繩索。好不容易擺脫那個嫌惡到極點的男人,我能夠吸到自由的空氣了。雖不能說消失了殺人的犯罪意識,但自由的歡愉還是與日俱增的。&rdo;
&ldo;我開小鋪,用的是賣掉家宅的錢款,並同一個以前對我抱有好感的年輕男人一起生活。回憶往昔,真像陷進地獄裡一般;進入新的生活,更增此感了。所以我對殺了丈夫一點也不後悔。&rdo;
&ldo;這以後,我和百合還見過兩三次面。我的小鋪在新宿,深夜還在營業。午後11時半,下班的酒吧間和咖啡館的女招待們,就順便到小鋪裡來,其中有幾個知道卓三和百合生活關係的人。她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兩個人犯了那樣的大罪,只就他們所知,不時來談談百合女士的往事。&rdo;
&ldo;那一天晚上,有個女招待來到小鋪。&l;阿婆,知道百合女士自殺的事嗎?&r;她這樣問道。我很吃驚。&l;啊?&r;說著就不由得直看她的臉。&l;唉,不知道嗎?百合女士昨夜11時半,吞安眠藥自殺了,據說是明天要舉行葬禮呢。&r;她又說。&l;為什麼自殺?&r;我用顫抖的聲音發問。她說:&l;不知道啊。&r;我聽了後,十分焦慮不安。百合女士突然自殺,想必是因殺害卓三而苦惱的結果吧。&rdo;
&ldo;不,我又產生了未必是那樣的想法,但這還是成了我的一樁心事。為什麼?因為如果真像我想像的那樣,百合女士一定寫有遺書,遺書裡面,一定寫有殺害卓三的前前後後,並且附上自己的懺悔書,當然也會寫上我的事。不,就是沒寫上我的名字,那份遺書落到警察手裡,必然要引起對我的懷疑。從種種矛盾中,警察一定會査明那絕不是百合女士單獨的犯罪行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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