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萬千。
澹臺凜看了我們幾眼,輕輕拍了拍我的手,道:“從下午就沒吃東西,餓不餓?我先去廚房給你拿點吃的來。”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又向昶昊說了句“那麼木樨就暫時拜託寧王照顧一下了。”便轉身出去了。
我想他只是看昶昊像是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想留一個空間讓我和昶昊單獨相處。
但我卻寧願他在場。
我實在很怕昶昊再提上次那些見鬼的什麼他不娶我不嫁之類的話。
從我進宮以來,昶昊大概是第一個對我表現出善意的人,又算是我的老師,私底下我也真的只是把他當弟弟看,真是不想跟他的關係朝那麼奇怪的方向發展。
但昶昊一時間並沒有說話,只是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印了印我額上痛出的冷汗。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在他跟我說過那樣的話之後,我卻覺得這動作也實在有點曖昧,連忙接過他的手帕,道:“我自己來。”
昶昊也沒有堅持,收回手坐在床邊,用一種悲傷而無奈的眼神看著我,輕輕道:“我真的嚇到你了是麼?”
我訕訕笑了聲,也不敢看他。
目光落在那手帕上,突然覺得有點眼熟,展開來才發現,竟然是我當日想繡給澹臺凜但是沒有繡完的那塊手帕。
那天因為被澹臺凜取笑,我順手就把沒繡完的手帕藏起來了,後來沒想繼續繡也就沒有再找出來,為什麼竟會到了昶昊手裡?
我吃驚地抬起眼來看著昶昊,“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
昶昊並沒有回答,只是從我手裡把手帕拿回去,仔仔細細疊好收起來,輕輕道:“就讓我留下這一點念想罷。”
很難形容他那一刻語氣中的蒼涼與寂寞。
我胸口像是堵著什麼,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等我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輕輕說了聲“抱歉。”
風雨欲來9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昶昊輕笑了一聲,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是甜是苦,也只得自己受著。”
他這句話說得有點沒頭沒腦,我聽得莫名其妙,想再問時,他卻已起身告辭了。
他前腳剛走,澹臺凜跟著就端了碗粥進來,坐在床前要餵我,一面道:“等了大半夜,真的只是見一面就走了?”
本來就不舒服,昶昊這一來,連心情也受了影響,又怎麼吃得下東西?我扭開臉,道:“不想吃。”
“勉強吃一點。”澹臺凜柔聲道,“本來已經不舒服了,不能再餓著呀。”
我皺眉看著他,澹臺凜舀起一湯匙粥,在唇邊吹了吹,送過來,像哄一個小孩:“乖,多少吃兩口。還是你想我喝一口用嘴餵你?”
“你不嫌肉麻我還嫌惡心咧。”我笑了聲,勉強就著他的手喝了那匙粥。
澹臺凜也笑了笑,又一匙粥餵過來,一面道:“剛剛還纏著我不放,見了年輕漂亮的小夥子,轉眼就開始嫌棄我了麼?”
我偎在他懷裡喝粥,輕輕道:“你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放心,我眼裡誰都沒有你好,就算你嫌棄我,我也會賴著你不放的。”
澹臺凜放下碗,用手帕溫柔地擦了擦我的嘴,輕輕道:“到昶昊為止,你這些舊情,就算是都了結了吧?”
“……這算什麼跟什麼啊。”我不由得嗔道,“我哪裡有什麼舊情,我從沒就沒有對他們——”說到一半,我自己突然頓下來。澹臺凜連昶昊都算在我的“舊情”裡,不可能撇開昶晝不計吧?那他說都了結了是指——
我驀地抬起眼來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找到昶……”
澹臺凜低下頭來親我,把那個名字堵了回去,末了柔聲呢喃道:“很快我們就能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