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臨,萬籟俱寂,唯有遠方的蟋蟀與近處的樹葉在細語低吟。月光如輕柔的銀紗,灑落人間,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靜謐而神秘的面紗。青雲鎮客棧的庭院裡,明亮的燈火與繁星交相輝映,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畫卷。
在這個靜謐的夜晚,扶蘇、李冉和車隊管家三人的心絃被韓信的話語撥動。他們深知,若有人潛入房中,此事絕不是偷竊財物這樣簡單。
扶蘇向韓信頷首致謝:“多謝兄臺提醒,我這就去查探一番。”
語罷,他轉身帶領李冉和車隊管家返回房間。閣樓前,扶蘇向看守的親衛詢問情況,得知並無異常後,心中的緊張稍減。然而他們並未放鬆警惕,反而更加仔細地檢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李冉輕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床簾。突然,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劃破了夜的寧靜,一道白光從床頭對岸疾射而來,一支精緻的弩箭直指李冉。李冉心頭一緊,身體本能地向一側閃避,驚險避過一劫。
剎那間,青雲客棧內亂作一團。扶蘇的親衛高聲呼喊:“公子遇刺,命懸一線,速尋大夫!”
喊聲在夜空中迴盪,打破了夜的寂靜。客棧的客人們紛紛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在這混亂之中,暗中觀察著扶蘇商隊的鬼蝠卻暗自竊喜。他此時已換上便裝,混跡於人群中,聽聞刺殺成功的訊息後更是得意洋洋。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初見成效,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將扶蘇置於死地。
鬼蝠將淬有劇毒的毒針藏入木盒中,偽裝成一位大夫走出房間。他來到扶蘇的侍衛面前,故作鎮定地說:“我是大夫,聽說有人受傷,快讓我看看。”
侍衛們急切地引領著鬼蝠進入房間,聲音中透露著焦慮:“大夫請快些,我們公子傷勢嚴重,恐有生命危險。”
鬼蝠點頭應允,緊隨侍衛們來到扶蘇的房間。此刻的扶蘇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肩部裹著繃帶,顯然已接受過簡單的療傷。
夜色朦朧,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房間內。李冉站在扶蘇旁邊,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顯然心情極度激動。車隊管家和其他幾名親衛默不作聲地守在房間門口,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峻,彷彿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整個現場氣氛沉靜而壓抑,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鬼蝠見此情景,想要上前觀察扶蘇的情況,卻未料到兩名侍衛突然出刀,用寒光爍爍的刀鋒緊緊地夾住了他的脖子。
鬼蝠心下一驚,他極力保持鎮定,問道:“我是大夫,你們這是幹嘛?”
商隊管事用懷疑的眼神瞥了鬼蝠一眼,他奪過鬼蝠的藥箱,將藥箱開啟,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地試毒。當他發現其中一枚帶毒的毒針時,他毫不猶豫地對鬼蝠說道:“你不是大夫,你是刺客。”
鬼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看了看商隊管事手中的毒針,滿臉無辜地狡辯道:“我真的是大夫,你應該知道是藥三分毒,這根毒針是我治病救人的獨門秘方,以毒攻毒所用。”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扶蘇突然起身,他的眼神變得清澈而銳利。李冉也抹去臉上的淚痕,她看著扶蘇,眼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看到這一幕,鬼蝠自知上當,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扶蘇冷冷地看著鬼蝠,他問道:“物證你可以狡辯,不知對於人證你還有何說辭?”
鬼蝠疑惑地問:“什麼人證?”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韓信從屋外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鬼蝠身上。
扶蘇指向鬼蝠,問道:“兄臺,你看到潛入我房中的鬼祟之人,可是他?”
韓信打量了鬼蝠一番,然後點了點頭,確定說道:“雖然他換了服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