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的狀況令拿著木棍的軍裝男有些錯愕。
愣神的空間,馮希延已經撲到了面前。
馮希延張開稚嫩的臂膀一把抱住了軍裝男拎著木棍的胳膊,緊接著張開嘴咬住了他的胳膊。
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傳上大腦,慘叫一聲鬆開了手裡的木棍。
“小狗崽子,你敢咬我!”
軍裝男瘋狂地甩著劇痛的胳膊,試圖把馮希延擺脫。
馮希延反倒藉著軍裝男甩動的大動作盤上了他的肩膀,嘴裡咬著胳膊不鬆手,兩隻手掌借勢伸向軍裝男的雙眼。
軍裝男兩眼一閉,身體失去平衡,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要不是馮希延兩條小腿墊著,後腦勺著地的軍裝男估計要和滿天星聊會兒天了。
馮希延也不言語,鬆開嘴裡的胳膊,兩隻腳丫就勢在軍裝男的面門上招呼。
等舞臺上的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再看軍裝男的表情,赤橙青紅黃綠紫,鼻涕眼淚一大把,滿臉的汙濁和狼狽。
臺上臺下的人們發出一陣鬨笑。
有人竊竊私語:一個大男人,讓小屁孩給修理了,這樣的隊伍難成氣候。
在一旁觀戰的確吉都對馮希延豎起了大拇指。
“是個狠角!又一個馮希庭出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確吉的一句話不僅引起了舞臺上對立雙方的側目,甚至連臺下部分目睹過馮希庭和小確吉紀念碑比武的群眾都不自覺地冒出了噓噓之聲。
“原來兩家有私仇,難怪揪住馮市首不放!”
“誰在下面胡說八道?當年馮希庭和小確吉的比武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我不是睚眥必報之人!馮家臣的罪行和此事無關。”
無論確吉在舞臺上如何解釋,臺下眾人還是認為他是在藉機公報私仇。
轉瞬間,現場的群眾立刻分成了挺馮派和挺確吉派。
對罵聲此起彼伏,整個禮堂布滿械鬥的陰雲中。
“勇敢的戰士們,請維護好批鬥會的秩序,不要讓馮家臣的黨羽擾亂了會議的主題。”
確吉歇斯底里地喊道。
禮堂的出口處湧進一批手持木棍身穿軍裝的青年男子,把為馮家臣說話的幾個群眾隔離出來。
混亂中,被騎著脖子的軍裝男總算擺脫了馮希延的糾纏,雙手拎起孩子的胳膊就要往地上扔。
多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穩穩地接住了空中的馮希延。
“年輕人,禍不及家人,你過分了!”
“他咬我!”軍裝男怒氣未消,盯著馮希延吼道。
多吉轉頭盯著確吉道:“確吉市首,你也認為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孩子合理嗎?就因為他是馮家臣的兒子。”
確吉尬笑道:“哪裡哪裡,再咋說我們也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馮希延,乖乖聽話,回你媽身邊去。”
馮希延怨毒的目光盯著確吉。
“我恨你!”
馮希延沒有回菊花身邊,而是徑直走到條凳下邊仰頭對馮家臣說道:“爸,我錯了。今後我一定聽話。”
馮家臣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愧疚與慈愛,“希延乖,這不是你的錯。”
“馮家臣,繼續交代你的罪行。也好和家人早日團聚。”
又有幾個軍裝男圍在了高高架起的條凳前,其中一個男子試圖拉開抱著條凳腿的馮希延。
馮希延眼睛憋得通紅,瞪大的雙眼看著走近身邊的男子。
“算了,就讓他呆在那兒吧,也好近距離感受一下人民排山倒海的力量。”
高處的馮家臣目睹這一切,看著暈倒的央金,半跪在冰冷的舞臺上的布窮,還有年幼的三兒,一股無奈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