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負責人,錦城某個角落迅速動了起來,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關係網,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密不透風的訊息,沈晉半年以前的確強勢地收回了報紙,但仍然有漏網之魚。
一個多小時以後,林飛拿到報紙低頭匆忙掃了一眼,眼睛跟被蟄了般迅速挪開,趕忙裝進了檔案袋裡。
以他的好奇心,按理來說,這一趟他就算腿斷了他也該去,但想到這報紙上的照片,他也慫了,再怎麼好奇,也得留著一條命,思及此,他喚來司機,交待司機將這檔案袋送過去。
司機辦事效率也很快。
這場雨還沒有停,蔣墨成的車幾乎快與這濃如墨的夜色混為一體,司機撐著傘來到車旁,車窗搖下,從裡伸出一隻手,男人的手上戴著腕錶,遠處一道驚雷響起,司機一個哆嗦,連忙將檔案袋遞給了他。
“辛苦。”
“回去吧。”
車內傳來低沉的男聲。
司機應下,還是撐傘等候在一旁,直到車窗再次升起,他才轉身往停車方向走去。
腕錶錶盤上沾上了雨珠,蔣墨成也沒在意,死死地攥著這份檔案袋,靜默了幾秒後,一圈一圈的將纏著的線繞開,從裡抽出一份似乎還帶著油墨氣息的報紙,本地報紙的版面上印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披著寬大挺括的男士西裝,親暱依賴地挽著身形頎長的男人。
男人微微低頭跟女人說著話,女人羞怯地笑。
隔著一段距離,但女人的側臉還是被拍了下來,加上畫素有限,模糊得很難看清她的長相。
蔣墨成目光沉鬱地盯著,彷彿要將這報紙上鑿出一個洞來。
他跟柏盈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她的每一處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還有耳垂、髮絲,都曾經被他輕捻過無數次,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他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已經淪為背景板的司機安靜地縮在駕駛座,冷不丁地聽到後座傳來一聲冷笑,更是放輕了呼吸。
蔣墨成面無表情地將這份報紙揉成一團。
這聲音在沉寂的車內尤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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