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等待了一會兒,沒聽到下文就知道她不會告訴他她究竟管了什麼閒事,捏了捏她的臉,“去吃火鍋怎麼樣?”
“是不是有病,這麼熱的天吃什麼火鍋!”
柏盈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提起天氣熱她就惱火,一把扯下繫了一整天的絲巾,往他臉上一扔,“都是你做的好事,看!我都快熱出痱子來了!”
白皙的脖子上有著幾個深淺不一的痕跡。
倒是可以用粉底遮蓋住,但氣溫高,如果出了汗只怕會更狼狽,思來想去,她早上出門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乖乖繫上絲巾。雖然的確不失為點睛之筆,令原本就好看的穿搭更顯眼,但她真的很悶!
她又不是一整天都呆在有冷氣的辦公室裡。
蔣墨成看了一眼,喉結滾動,“是你先惹我。”
柏盈呸他,“還我惹的你?你要不要臉?”
眼看著她都要把他當成什麼色胚,他也實在受不了她的倒打一耙,解開襯衫釦子,今天不好過的人也不只是她,天氣熱他難道不知道?還不是要乖乖將釦子繫到最上。
蔣墨成的脖子那兒是一道劃痕。
很淺,但靠得近就看得見,有眼睛的人也看得出那是女人的指甲劃出來的。
柏盈頓時就沒脾氣了,還笑了起來,摟過他的脖子仔細瞧瞧,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還真挺適合練白骨爪的。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漂亮,只圖了一層透明的護甲油,但看著就很有光澤。
她記得她沒撓啊——要不是知道他沒那賊心也沒賊膽,要不是看著這痕跡還很新鮮,她都不能輕易認下是自己抓的。
“痛不痛?”她緩了緩語氣問。
蔣墨成伸手摸了下,誠實回答:“沒感覺。”
她那點力氣,哪裡會讓人覺得痛。
這事就這樣輕易翻篇了,柏盈的氣也順了,只要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覺得熱就行。
“還吃火鍋嗎?”他問。
柏盈:“當然要吃,天氣熱就該吃火鍋呀~~”
她美目流轉,笑吟吟道:“我中午就想著要不要吃火鍋呢,你就提起來,這是不是心有靈犀?”
……那,剛才罵他的人又是誰?
蔣墨成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正也是她,反也是她。她鬧起來時,讓人招架不住,但她不鬧了,說話聲音微微上揚——她深諳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道理。
巴掌挺痛的,但棗更甜。
“行,去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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