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耀下,摘掉面具的男子露出本來面目,未等站穩腳跟,營門戰兵的槍口已頂在他的腦門。
男子立馬舉起雙手解釋:“我是大領主的人。”
“這裡是象城兵營,無論何人,擅闖者殺無赦!”
戰兵的槍栓響起,男子撲通一聲跪地大喊:“安德魯,安德魯是我的上司!”
“安德魯!”一名戰兵眼神有些遲疑,槍口稍稍偏離。安德魯的名號如雷貫耳,那可是大殺四方的主,無論黑非荒漠還是南美叢林,都留下過安德魯驕人戰績。安德魯的狠辣,遠非他們這些普通戰兵所能想象。
安德魯是城主引薦給大領主的傭軍首領,有這種背景的主,還是少招惹為佳。
“手令!”雖有疑惑,戰兵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手中的槍口穩穩地抵住男子,再次索要能夠證明其身份的證據。
“我有大領主令牌!”男子連忙從袖口掏出一塊金色令牌。
戰兵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接過令牌,仔細檢查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綁了。”兵營裡走出一個扛著雪絨花肩章的戰兵,帶著男子走進兵營內部。
西疆各地自殺式連環爆炸令大領主信心倍增,躺在溫柔鄉欣賞窗外雪景的他腦海裡的春秋大夢似乎已經實現。
“後衛!獅城!我夢迴縈繞的故土,我的莊園,我的牛羊,還有我的......”不老實的髒手遊走在懷中漂亮女人身上。另一女子則蹲在沙發前給他按摩雙腿。
“主人,雅礱的死士回來了。”
大領主騰地一下站起,“給安德魯電話,索朗平措要親自接見勇敢的西疆死士!”
他一改多年深居簡出不離格薩莊園半步的謹慎習慣,破天荒要親自去傭兵營地褒獎死士。
大領主端坐在加長勞斯萊斯防彈車的後座,副駕駛位置的黑衣護衛警惕掃視著沿街人群,一隻手始終抓著腰間的武器。老四萊斯後座上的兩個戰兵,端著衝鋒槍一左一右護衛著大領主。
勞斯萊斯前腳起步,象城大街的另一側岔道口,一輛拉達始終保持距離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此時,格薩莊園的四周,一群暗藏武器的便衣正悄然靠近。馮家臣的突擊隊悄無聲息中把整個莊園納入了包圍圈。
海岸邊一艘漁船裡,馮家臣抽了口旱菸,玩味地笑道:“既然走了,就不要回來了。”菸袋鍋在船幫上一磕,幾名便衣乾淨利落地敲掉了大領主別墅四周的攝像機。門樓的暗哨發現監控異動,畫面消失,立刻伸出頭想喊人檢修,話未出口,相鄰別墅的傭兵一把飛刀把他定格在樓頂。
滿臉的疑惑,滿心的好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傭兵何時換人?然而這一切都隨著瞳孔的放大煙消雲散,留在他眼底的最後影像是次仁帶著墨鏡寬大的臉龐。
次仁衝著海邊的漁船揮揮手,馮家臣一聲令下:“上!”
便衣隊立馬縮小包圍圈,解決了別墅門口的黑衣護衛後,馮家臣帶著墨鏡悄然踏入大領主金碧輝煌的別墅。
拉達車尾隨著勞斯萊斯緩緩駛出市區,車速逐漸放緩,以確保目標始終處於視線之中,繼而繼續前行。當接近達旺山口時,車輛緩緩停下。
目送勞斯萊斯即將拐過轉彎山路,司機按響了喇叭。伴隨喇叭聲響起,斜坡上滾下一堆碎石。碎石正中勞斯萊斯,司機被飛起的擋風玻璃劃傷,鮮血橫流。另一塊碎石從破碎的車窗砸入,來不及掏出武器的副駕駛腦漿迸裂,當場斃命。司機一腳踩死剎車,勞斯萊斯在刺耳的剎車聲中一頭撞向石壁,司機被硬生生甩出車窗,身體重重碰向石壁再彈回機蓋,昏死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領主大驚失色,後座的兩名傭兵立刻下車警戒,除了一堆碎石和躺在機蓋昏死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