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戰兵策馬飛馳而去緊追年輕悍匪,布窮隨後跟上。兜兜轉轉幾圈下來,年輕悍匪繞著密林如無頭蒼蠅般兜了幾圈,速度放慢,又突然加速向唯一的出口道路奔去。
快衝出山口的時候,一條絆馬索騰空而起,年輕悍匪連人帶馬撲倒在地,再次抬頭,幾隻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腦門上:“繳槍不殺!”
年輕悍匪看大勢已去,握著武器的雙手舉過頭頂,一屁股坐在地上。
審訊比較順利,年輕悍匪交代了許多細節。他就是老阿媽口中唸叨的兒子,真實名字洛桑頓珠,在獅城領主的錢莊擔任夥計負責錢莊日常營業資金的收付業務,被打死的領頭悍匪是錢莊掌櫃。形勢所逼,眼看獅城大勢已去,掌櫃的帶領他們偷襲領主,霸佔了錢莊的財務,在境外大領主的暗中支援下偷運假幣入境藉機擾亂大夏秩序,為將來大規模反撲製造騷亂。
“頓珠。”布窮蹲下身子問道:‘你阿瑪知道你在幹什麼營生?’
“不知道,她只知道我在替人幹活,每個月我會定期送些錢回去讓她存著,有機會帶她出去。”
“出去,去哪?找三哥去。”
頓珠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我們和玄甲軍結了仇,殺光了他們獅城戰兵,還把他們管事的官員吊死在城樓,大夏人不會饒了我們,三哥答應收留我們廢除農奴身份,給我們分田地,分女人,還有。。。”
“半個世紀了,三哥答應你們的那個兌現了?”
“嗯,啊~”
“頓珠,你知道阿瑪現在在做什麼?老阿媽每天為太陽神祈禱平安,老人家感謝玄甲軍解放了農奴,昨天還和我嘮叨期盼你回家團圓呢。可惜雪頓節都過了也沒看見你的人影。”
“不可能,我們農奴一生為奴,世世為奴。我阿瑪被領主囚禁在城裡,若我有逆心阿瑪必死。”
“剛才不是說領主被你們殺了嗎?”
“可是,我阿瑪。。。”
“城裡所有農奴已重新恢復自由身,你阿瑪啊,已經在自己的帳篷裡準備好香噴噴的額酥油茶和青稞酒等待你的迴歸。”
頓珠半信半疑,目視著圍著他的戰兵。
“不信你可以回家看看。”布窮一把拉起跪臥在地上的頓珠。“前提是配合我們查清假幣來源,我們保證你的安全。”
“跟我來。”頓珠帶著大家來到一排鐵皮房子前。“就在這。”
戰兵開啟鐵門,聯排的鑄造、鍛打工作臺一字排開,刷過機油的衝床一塵不染。一圈下來沒發現模板,布窮雙眼直勾勾地瞪向頓珠。
“幫幫忙。”頓珠走到一臺衝床前,一個戰兵上去搭了把手把衝床移開,清理掉偽裝後,半人深的地坑裡黃油紙包裹著的一個盒子被拿了出來。
“是這個吧。”
開啟黃油紙,輕輕掀開鑲嵌著瑪瑙的木瀆盒蓋。又是一層油紙,戰兵準備掀開油紙的瞬間,布窮髮現一根頭髮絲細的細線被帶起。
“別動,有詐!”他大聲喝道。旁邊的頓珠也被嚇得一哆嗦。
“長官,我真的不知道,每次做活都是掌櫃的親自拿出來,用完再放進去,這個過程不讓我們看的。”
布窮恨得想上去咬頓珠一口才解氣,步步設陷阱,稍不留神就會丟掉生命。“這他母親的都跟誰學的?三哥的科技都這麼發達了?”
木瀆重新蓋上,一個戰兵穩穩地端著木瀆來到室外開闊的空地排爆不表,單說布窮追問頓珠:“還有啥沒交代?”
“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些。這個山坳地處冰城、雪城和獅城交界,位置隱蔽,大領主就在這安置了造假機器,造出來的假幣也主要流入這三個地方。”
“還有別地基地?”
“後衛就這一個,前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