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記。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隻傳信的飛盒,只有送信的雙方用約定的手法才可解開,旁人即使得到了也沒有辦法得知裡面的內容,即使是用蠻力解開,裡面的東西也會隨著飛盒的損壞受損。
這是一種很高階的傳信法門,製作的方法早已失傳,季允也只是在一本古老的冊子中看到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有緣一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的主人竟然將它遺棄在此。
想不通,季允也就不再想了,只是隨手收進靈戒,期望日後可以加以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製作的法門。
季允不敢再空中飛遁,他深信,如果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又很怪異的地方時,要把自己隱藏起來。於是,他拖著劍,安安靜靜地謹慎地走在林子裡,直到他出了這片很大很大的林子。
第105章 戴面具的女人
清澈的流水伴著河道上氤氳的白氣,霧茫茫的一片,靜謐安詳中讓人很不安。
但是很快就發現了其中讓人覺得特別怪異的事情,河水沒有半點聲音,甚至連一點點的水花都沒有,像一潭死水一般,雖然在流動著,可是卻根本讓人感覺不出這是一條河。照理說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它偏偏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
記憶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做夢,感知也很正常,那麼不正常的就是這條河了。
如果沒有走出林子,他想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發現這條河的,它顯得太不正常了。
小心地將神識伸展而出,只沿著河的這一面。
他感覺自己已經聽到了自己呼吸的聲音,卻愣是沒有發現旁的半點活動的跡象。那張殘片會往哪兒去了呢?難道它躲起來了?
可是殘片上既然吸走了那人的真氣,那麼他沒有可能感覺不到。
他選擇沿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尋去,天色不好,隱隱的有一種暴風雨將至的感覺,他想外面這會兒應該雨停了吧,因為崖下沒有雨。他打算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再尋不到的話,就只能說自己與那殘片沒有緣分,而他也將打道回府。
河水很靜,他也沒有出聲,只聽得到他走路時鞋底與腐葉擠壓產生的沉悶的聲音。他走得比之前快了許多,一步邁出便是丈許,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安靜的原因,他感覺心裡產生了一種急迫,一種想要快點離開這裡的感覺。他有些受不了這裡的安靜,心想自己以後肯定是不可能隱居的,那種靜會要了他的命,如果有妹妹相伴的話或許會好很多。
如果他日仙道圓滿,他寧願在凡世中找個地方作為居所也不願意到深山中開闢洞府,如果他的朋友們能經常來看他的話,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可是,他的朋友們又在哪裡呢?
兒時總是顛沛,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他自幼便比同齡的孩子懂事,他渴望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是直到母親去世,他還是太弱。每當想到自己身上不同於普通人的血脈,他有過猶豫,可是卻沒有選擇,他不願意就這樣平平凡凡地在掙扎和痛苦,以及整日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他人看破的驚惶中懦弱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他明知想要母親復活只是自己的妄想,明明已經清楚那隻不過是佛門吸收信徒的騙局罷了,可是還是心存幻想,儘管他連姜邵陽也無法說服,可是他不想說服的又何嘗不是自己?
或許他是有朋友的,可是為什麼明明有了朋友之後他卻不想與他們深交,因為他怕自己的秘密終有一天藏不住,他總是強迫自己以一副淡然的眼光去看他們,可是即使被師父收為弟子,他卻又忍不住去給他們送藥。明明是很關心,可是又為什麼會這麼糾結?
他相信沐辰風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破。而自己之所以對靈兒這麼好,可能是因為自己和靈兒才是同類人的這個緣故吧。
思緒不知不覺地飄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