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部電梯,進來的只有魏明和許曼兩對。
魏明按了59樓,秦昭衡按了60樓。
只高一層,天差地別。
許曼盯著亮起的兩個按鈕,多年的鬱氣終於煙消雲散。瞥到魏明和陶怡然蒼白的臉色,她挽著秦昭衡的手都緊了緊。
魏明向她求過婚,彼時,她問他,陶怡然怎麼辦?
魏明說陶怡然不想結婚。
許曼聽著想笑,原來她從正牌女友變成了備胎。她扔了那把白玫瑰,將它們踩爛。
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許曼已經被秦昭衡帶進了房間。房間很大,比她家還要大。
看著秦昭衡開了一瓶紅酒,她開始發慌了,她反悔了。只是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給不給這個她機會。
秦昭衡遞了一杯酒過來:“來一杯?”
她不敢接,又低頭看著腳面。
“反悔了?”秦昭衡問她。
“嗯。”許曼老實交代。
“可是,我花了快九萬塊。”秦昭衡喝掉了那杯酒,走到吧檯上,就這麼看著她,在等她的回答。
許曼抬起頭,環顧了這間豪華的屋子,一個字都說不出。
“那給我講講故事吧。”
秦昭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卻走到了沙發處,坐了下來,晃著紅酒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什麼故事?”許曼問。
“你和那幾朵爛桃花的故事。”
爛桃花?魏明嗎?
“青梅竹馬,大學同學,戀愛,他創業我上班,他出軌女合夥人,我分手。”
許曼不願意去回憶那些年,只用了一句話總結。
聽故事的人卻來了興致,問:“那今天的男人呢?”
“哎,你真無聊。”
許曼又想到了小區裡八卦站站長王阿姨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媽媽。
“。”
“站長兒子”再次提醒她,他為了給她爭面子,花錢了。
吐了一口氣,她放棄了掙扎:“好好,我說。”
“分手後相親,處了十個月,今天又分手。”許曼又不情不願地總結道。
“為什麼要分手?”秦昭衡問到底。
許曼頓了一下,怎麼都不肯答。緩了一會兒,卻是走到了秦昭衡身邊,拿起了他手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我是個壞女人。”這是許曼對自己的總結。
和魏明分手後,她連續相了十幾個男人。她挑了顧立仁,因為他條件最好,好在顧立仁也看中她了。
她那時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比魏明過得好。
可是一週前的那頓飯上,顧立仁興奮地和她說,他怎麼怎麼努力才拿到了魏明公司的法務代理後。
她如墜冰窖,那時,她才知道魏明公司的規模已經很大了。
她慌了,她不想跟著顧立仁一輩子跟在魏明後面。直到今天被求婚,她提了分手。
想到無辜的顧立仁,許曼心頭難受,拿起了手機就給他打了電話。
“顧立仁,我對不起你。”
“真的,我對不起你。”
“我不想再浪費你時間了,我們分手吧。”
她哭著,來來回回就說這些資訊。
秦昭衡瞧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從她手裡拿過來手機,發現電話早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沒了手機,許曼感覺手裡空落落的,又去拿那杯子。又一杯酒下肚,傾訴欲瞬間上來了。
“你說那個魏明不回家裡,非要帶著陶怡然到這裡。還偏偏讓我碰到,真噁心。”
大概是酒意上頭,許曼像是開啟了話匣子,開始數落她最痛恨的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