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去隔壁酒店睡。”
陳尋沒有接話,而是退了出去。關上門的同時望向對面那幢樓。
秦昭衡已經很久沒有去隔壁過夜了,那裡的衣服早就被他收拾好了送回了家。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撥給老張。
“嗯?陳助?”迷迷糊糊的回答聲傳來。
“老張,回趟家裡帶一套老闆的換洗衣服過來吧。”
老張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就說吧,肯定分手了。我覺得啊,老闆在故作堅強。”
電話裡依舊在絮絮叨叨,陳尋先掛了電話,看向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時,忍不住一聲長長的嘆息。
凌晨2點,陳尋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被指關節敲擊桌面的聲音驚醒。
“你怎麼還不回家?”
秦昭衡問完,還沒得到回答,忽然又說:“走,喝一杯去。”
老闆凌晨犯了酒癮,陳尋作為下屬只好陪著去。
酒吧裡,拋開上下級關係,秦昭衡難得對他吐露心事。
“我是不是逼她太緊了?”
陳尋聽了一句,才明白老張分析的沒錯。可後面又來的一句差點嚇死他。
“可她也不能絕情到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親熱吧?”
秦昭衡每次回憶起來,就如鯁在喉。
這麼決絕的手段,真是斷了複合的後路。
陳尋很震驚,在他印象中,許曼雖不是個大家閨秀,畢竟也是個明事理的姑娘。
況且老闆在戀愛期間,可是對她一心一意的。沒想到那女人這麼狠,竟然劈腿!
今夜,秦昭衡註定會喝醉,陳尋送了他去酒店後,瞥見客廳裡的電視機,心想著還是快點給老闆家重新買個電視吧。
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第二天等他安排好新電視的事,午休時刷到了一條短影片。
畫面裡一個年輕女人眼淚汪汪地控訴錦凱集團,工地上出了人命才賠償了五十萬。
女人很眼熟,陳尋確信自己在哪裡見過她,卻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影片關乎個知名的企業,底下評論爆了,網友們紛紛跳出來一邊倒的指責無良資本家。
陳尋鬧不明白了,那筆賠償金不是已經到賬了嗎?而五十萬的慰問金只不過是秦昭衡特批的。
至少在法律層面上,他們不用賠一分錢。
道德層面上,這筆錢也算是人道主義幫扶了。
他在評論區裡道出事實,立刻淹沒在如流水的評論中。
才過了半天,事情已經開始發酵,不斷有記者打電話來求證,一時錦凱處在風口浪尖上。
秦昭衡倒不以為意,三個月後等相關機構發表了調查報告,就會真相大白了。
陳尋卻擔心:“老闆,可錦凱的名聲呢?”
秦昭衡更無所謂了:“隨便吧,本來名聲就不好。”
剛打發了陳尋,馬上接到了蘇筱筱的電話,上來就質問:“秦昭衡,都大半天了,你們怎麼申明都不發一份?”
產業園裡蘇家也有份在其中,秦蘇兩家現在是利益共同體。
遲遲見不到錦凱的宣告,她坐不住了:“窮山惡水出刁民。”
那家人白紙黑字都簽字了,轉頭竟然反悔了?隨便想就是想再訛一筆了。
秦昭衡難得同情人:“家裡兒子沒了,總歸沒了盼頭。想再要一筆也正常。”
和蘇筱筱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發覺已經是五點多了。
窗外,白雲鑲了金邊,秦昭衡有了想回家躺著的念頭。
終於需要休息了,他的失意狀態也該到此為止了。
畢竟是個理智佔上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