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所謂的“錢昭衡”沒理她,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許曼盯著402門口那個大大的福字,氣得發抖。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翻臉無情。
進了自家門,把裝著作業的紙袋甩在餐桌上,許曼就進浴室洗澡了。
等她洗完出來,許衛勤已經把作業本擺在了桌面上了。
“爸,今天沒多少,不用你幫忙了。”許曼說完就找出紅筆改題,心思全在作業上了。
許衛勤戴著眼鏡,拿了一本許曼剛批改好的作業本,喃喃自語:“這個王梓豪的字是越寫越差了。曼曼你要盯盯,所謂字如其人,將來出社會有一手好字啊,別人也要誇他幾句的。”
許衛勤酷愛書法,這個時候也不忘指點一二。
“老許,你別搗亂。”
現在已經9點半了,武雪英心疼女兒不能早睡。
“曼曼,早就告訴你要來大學任教,偏不聽,自己找了這份工作。”
武雪英嘮叨的老毛病又犯了,開始唸叨當初那些事了。
許曼只能聽著,她也是有那麼點後悔的,後悔不聽老人言。
她這個人的叛逆期來得特別晚,當年考研的時候,父母極力主張她考到他們工作的大學,以後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任教。
可當初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被糊住了,一門心思只想考本校的研究生。畢業後,又和同學杜可心來了現在的工作的學校。
許曼嘆了一口氣,放出了豪言壯語:“等我五十歲的時候,一定撈個校長噹噹,給你們揚眉吐氣。”
這話是亂說的,她工作的學校是個私立學校,不僅課業壓力大,裡面派系鬥爭也十分厲害。
實在是薪資比較優渥,她想再熬個幾年攢點錢買套小房子。
去年和魏明分手後,爸媽見著她就唉聲嘆氣的,那時她就有了買房的打算。
萬一將來結婚了和丈夫吵架,還能有個小窩待待。不至於鬧到父母面前,讓他們跟著操心。
許衛勤放下作業本,和老婆對視了一眼。
還是武雪英開口了:“曼曼,你昨天沒回家,是不是和立仁”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曼打斷了:“不是,沒有,太晚了,我去可心那住了。”
許曼心發慌,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又分手的事情。
分手這件事是她理虧,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怎麼辦呢,她就是不甘心被魏明看扁。誰都能比她過得好,就是魏明不行!
收拾好作業,備完課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許曼刷了牙剛躺到被窩裡,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誰啊?”許曼沒好氣地問。
“我。”
對方一個字把她噎住,許曼反手就一個結束通話。
剛把手機放到床頭櫃,鈴聲又響了。
這次電話那端的人先開口:“鄰居妹妹。”
許曼想到402門前那個無視她的背影,又反手一個結束通話。
鈴聲第三次響起。
“你還要不要身份證了?”秦昭衡的口氣比她剛才的口氣還差。
許曼頓住了,忙起來去翻包裡,確實沒找到身份證。
她才回憶起來,昨天登記完後,前臺美女把他倆的身份證都還給了秦昭衡。
“下來拿。”電話裡的人又說。
許曼只好穿了件羽絨服出了門,站在401門前,等著402的人出來。
五分鐘過後
她的脾氣來了,撥通了那個陌生電話:“狗男人,剛才不理我,現在還耍我。”
狗男人?
秦昭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他品了品,粗俗中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