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大方地打了招呼:“你們好,我是蘇筱筱。你們可以叫我筱筱。”
瞟了眼許曼後,林路揚讓了位置:“蘇小姐會玩牌嗎?我們打著玩的。”
蘇筱筱看了眼秦昭衡,秦昭衡點了下頭,她才坐到了林路揚的座位上。
兩人的親暱互動落在了許曼的眼裡,她心跳了厲害,打算站起來把位置讓給林路揚。剛起了個動作,就被林路揚按住了。
他又狀似親暱地說:“陪我再待會。”說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許曼的身後。
牌局繼續,許曼的手腳冰涼,連拿牌的手都有點發緊。
林路揚和她咬耳朵:“咱輸人不輸陣啊。”
許曼轉頭,送了他一個白眼。
說的什麼話,還不如不安慰她呢!
她看都沒看一眼剛摸到的牌,氣得將手上的牌扔了出去。
“啊,胡了!”
蘇筱筱的聲音傳來,將牌碼好後側頭和秦昭衡相視一笑。
許曼看著這幕刺眼。
打錯了一張牌,之後邪門的很,許曼很久都沒胡過一把,倒是蘇筱筱那邊連胡了好幾把。
林路揚坐不住了:“不行,不行,曼曼我們搞點歪門邪道吧。”
他一把將許曼拉起來:“走,去外面走兩圈。”
許曼被他逗笑了,倒真想去上洗手間了,聽話地起來往外走。
等洗完手出了洗手間,正好在回棋牌室的路上碰到了在陽臺上抽菸的秦昭衡。
秦昭衡靠著陽臺的扶手,面朝屋裡,正好和許曼的眼神交匯到。
他沒有收回視線,只盯著她,眼眸裡平靜無波,好似看一個陌生人。
許曼低下頭,快步越過了他,身上帶上了點菸草的味道,消散不去。
還沒到棋牌室門口,她已經聽見了裡面的熱鬧。留在裡面的人已經熟絡起來,像好友般談笑風生。
許曼那自卑勁又冒了出來,停在門口躊躇不前。
“進去吧。”
身後沒什麼溫度的男聲,是秦昭衡。
許曼扶著門框,側過身,讓開了一條道。
秦昭衡蹙了蹙眉,終究沒說什麼先進去了。
“曼曼,你幹什麼呢?”向禾發現了她,向她招手。
許曼再是不自在,也不好當場甩臉走人,揚起了笑容走了進去。
大概是想通了或是看透了,她不再去糾結秦昭衡和蘇筱筱的互動了,只把心思放在牌桌上。
運氣倒真的來了,直接大殺四方,直把幾人打懵圈了。
向禾直呼不可思議:“曼曼,求你教教我吧。”
她聽說過許曼打牌可以,沒想到能有這能耐。
許曼放下手中的紅中,很認真地回答:“你最好能記下別人打的什麼牌。觀察對手打的牌,可以推理估算出他的胡牌方向、胡牌範圍”
理論一套一套的,向禾聽得一頭霧水。
許曼舉了個例子:“”比如最後一把牌,我的對家你剛才第一張就出了四條,上家蘇小姐猶豫沒有選擇碰,那她就有可能是三四四五這種結構”
許曼天生對數字敏感,學以致用了。
“曼曼,你不愧是教數學的,牛!”
沈卓航真心誇讚許曼,豎了個大拇指。他也是從小就玩牌,他打得溜,純粹就是熟能生巧。
已是凌晨一點多,許曼想陪這了幾人五個多小時,此時走也不算失了風度。
她提出了散場:“那你們繼續玩吧,我還是要先回去了。”
向禾知道她明天一早還要去上班,很爽快地催著她回去睡覺了。
林路揚拿起外套跟著告辭了,他抓住許曼的手臂把她往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