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衡極度不甘心。
一年半的時光,許曼輕輕鬆鬆“分手”兩個字竟想抹滅掉?
絕不!
看秦昭衡解開了第三顆釦子,許曼撐起上半身,慢慢向後往床頭挪動。
她眼珠咕嚕嚕地轉,還是逃吧!難道真留下來懷雙胞胎?
安澈?安然?
這男人什麼時候起好的名字,她都不知道。
“別想跑!”
秦昭衡忽然俯身下來,說話間已經抓住了她的腳踝。
他掌心滾燙,溫度隨著腳踝的面板向上傳遞時漸漸下降,等心臟處感覺到時已經毫無溫度了。
許曼打了個寒顫。
“啊。”
她被扯向床尾,剛才悄悄移動的那點距離瞬間被拉近,兩身體相貼了。
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看秦昭衡慢慢蹲下身去,許曼兩眼一黑,慌忙捂住裙襬,開始求饒:“別這樣。懷孕了我怎麼去上班啊?”
她這個職業具有特殊性,學校裡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懷孕都得預約排隊。
很不人性化,但必須遵守。
眼下,她只好用這個爛藉口了。
秦昭衡不以為意:“你們校董我還管得了我生孩子?”
許曼閉嘴了,想起了他和敏中校董關係匪淺,即使三年生倆也不會有微詞。
正要想其他藉口時,門鈴聲響起,救了她。
秦昭衡站起來,疑惑地看向許曼。
這裡是新居,他們還沒有搬進來,怎麼會有人來訪?
“我也不知道是誰,你快去看看吧。”許曼乖順地搖了搖頭,催促秦昭衡去開門。
“叮鈴”聲持續著,看來來人也是個執著的。
許曼又勸:“搞不好是出了什麼事,催促我們趕快逃命呢?”
她故意說得嚴重。
秦昭衡皺眉,拍了拍許曼的臉頰,料她也不敢從十六樓跳下去逃跑。
“脫衣服,躺好,等我。”
甩下三個動詞,邊扣扣子走出臥室。
人影剛不見,許曼快速整理好衣服,下床,躲他。
秦昭衡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老阿姨,一臉正義凜然。
他冷著聲問:“你是?”
管阿姨清了清喉嚨,自報家門:“我是住1602的,姓管。”
鄰居?秦昭衡的音色依舊冷淡:“有什麼事?”
“你們家怎麼了?吵吵鬧鬧的。”
樓道里那聲吼,接著又是摔門聲,門內還有吵架聲。
“姓管?真是多管閒事!小夫妻倆吵架,要進來看嗎?”
秦昭衡是濃眉,眉峰又明顯。心情不悅時,眉心收緊將眉尾提起來,有點兇相。
管阿姨乍見一個帥哥時那點好感蕩然無存。她以前是婦聯的,這種衣冠禽獸見多了。
“你要知道婦女的權益是受國家保護的,你再敢對你老婆兇,我報警了。”
看來這老阿姨真是閒得發慌了,秦昭衡想著將要做的事,趕快趕把人打發走。
“好了,好了,知道了。”
他也停止嘴仗了,手扶上門框作勢要關門。
“救命啊。”屋內傳來一聲呼喊。
這一聲激得管阿姨瞬間想起了退休前的豐功偉績,推開秦昭衡,殺進屋內就去保護婦女同志。
他們聽著聲到了廚房門口,那裡許曼正拿著一把刀,抖著身體,眼眶通紅。
管阿姨起先嚇了一跳,後開始勸:“姑娘,你別做傻事啊,我是來幫助你的。”
許曼硬擠出兩滴眼淚:“求求你,幫幫我,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