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是怎麼了?”向禾問。
聽到這聲發問,武雪英從門口收回視線,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抬手抹掉了淚水才說:“交警說她是躲行人,才開車掉進河裡了。作孽啊,這天寒地凍的,一直髮著高燒。”
許衛勤拍拍老婆的肩膀,氣憤道:“曼曼開車一向小心。無奈我們是開車的,交警認定我們是主責。”
武雪英繼續說:“只能自認倒黴了,那小姑娘哭得挺慘的,就是後面來的女人實在是可氣。”
帶著眼鏡,穿著職業套裝,板著臉,一看就不好說話。
當時武雪英他們根本沒說到賠償問題。那女人就咄咄逼人了,直言他們應該賠償小姑娘的精神損失費。
向禾一向護短,聽了氣就竄上來了:“怎麼?走路的就了不起啊,不長眼睛的嗎?是誰敢欺負你們?我倒要去會會。”
許衛勤搖了搖頭:“昨天太慌了,哪顧得上問她名字啊。我只知道小姑娘喊她楊秘書。”
楊秘書?
這三個字鑽進了秦昭衡的耳朵裡,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秦言初,楊珂雯,醫院,這幾個關鍵詞串聯起來,不就是陳尋彙報的內容嗎?
耳邊是向禾要去幹翻對方的豪言壯語,沈卓航在旁邊勸。秦昭衡不發一言。
他從一開始見許曼躺在病床那刻,雙腳就像負重了三十斤再也抬不起了。
“卓航,你先把向禾帶回去吧。”他對沈卓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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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禾越來越激動,病房裡的其他人都不悅地側目過來。
沈卓航點點頭,半拉半抱地把向禾往外拖。
向禾經過門口的秦昭衡處,朝他亮了亮拳頭:“秦昭衡,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女朋友被欺負了,一個屁都沒放過。”
她直搖頭,怎麼平時這男人威風凜凜的,今天一句話都沒有。這副死樣子,許曼怎麼可託付終身啊?
女人的責罵聲漸漸消失,秦昭衡才走近病床,盯著睡著的許曼看。
“秦總,你……”許衛勤先開口了。
秦昭衡正色道:“叔叔阿姨,等曼曼出院了,我正式上門拜訪。”
轟~平地一聲雷。
這句話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許衛勤明白女兒和他談戀愛了。
秦昭衡忙了一上午,先是找了許曼的主治醫生了解了病情,又安排了一間單人病房。
對於這個安排,許衛勤沒有拒絕。昨晚同病房的病人喊了一晚上疼,住單人病房能讓女兒好好休息再好不過了。
中午,秦昭衡勸了許曼父母出去吃飯,他一個人守在病床前。
許曼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秦昭衡,她有點疑惑,腦袋也暈暈的。
“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會暈會吐。”秦昭衡替她理了理因出汗溼透的額前碎髮。
輕柔的動作拂過臉上,許曼覺得癢癢的,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慢慢來,你要什麼嗎?”秦昭衡又問。
許曼轉頭看向門外。
秦昭衡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道:“你爸媽去吃飯了,一會就回來了。我陪著你……”
一直陪著你……
許曼聽了才看向他。
:()深情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