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蘇念就是覺得這個夜天栩,好生奇怪,一點也不像之前的夜天栩,身上的陰鷙氣息也都柔和了起來。“你是……夜天栩?”
“何故此問?”夜天栩不解道。
蘇念愣了愣,微微蹙眉,搖搖頭,“沒事。”
蘇念覺得夜天栩變了,也知道他哪裡變了,可是……無從查證。再怎麼與他交談也是枉然。日後再說吧。
可是這次,夜天栩卻叫住了蘇念,“蘇念,等等。”
蘇念微微愕然,“怎麼?你有事?”
夜天栩微微蹙眉,神色暗了暗,好似在考慮著,半刻,才道,“他日,我必娶你。”
說完,夜天栩便顫顫轉身,朝才子賽臺上走去。
蘇念呆在原地,愣了愣,這夜天栩雖然幾乎每次見她都談及嫁娶問題,可是,從未像此次這般溫和。而且,夜天栩那眼神,好複雜,好多情緒,好糾結……
蘇念搖了搖頭,不想那麼多,得快些尋到馬車停放處,帶青玉先裴子墨一步回到南宮家。她才不要再和那隻狐狸同乘一輛馬車。
想著,蘇念便微微踮腳,縱身一躍,躍入空中,埋沒無影。
而此時,蘇念念叨著的青玉正和墨寒在馬車上討論著才子賽的事情。青玉之所以捨得先回來,還是由於那人太多,他們已經擠不進去,而站在外圍看了很久。看到那個什麼司儀雷柏宣佈蘇念贏了,他們就提前回來將馬車趕到離賽場入口近一點的地方。
“木頭臉,你說,小姐贏了,這天下人會不會像敬仰裴世子一般,敬仰我家小姐?”
聽著某憨憨女的無限想象,墨寒不禁笑了笑,“不可能。”
青玉對墨寒這個木頭臉會笑已經無感,有些東西,一次兩次,新鮮,三次四次,還是是新鮮,多了就屢見不鮮了。“為什麼?你看不起我家小姐嗎!”
看著青玉忽而變得陰鬱的眼神,墨寒慌忙搖了搖頭,“不,不是。”
這個小祖宗啊,生氣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捉弄他呢。
“那是為什麼?”青玉乾脆一躍跳下馬車,叉著腰,正面看著墨寒,好像墨寒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打算放過墨寒一樣。
墨寒無奈,細細道來。“世子爺久病成醫,常年臥病在床,而且贏得才子賽桂冠已是年幼之時,比蘇小姐的年紀小了一半。世子爺十一歲經商有成,不到兩年又手握雲辰大陸半邊天的經濟命脈,直至十五歲,一直都穩握手中。而如今又開始蔓延至北漠那般偏荒地區。”
墨寒眼裡劃過一抹心疼,世子爺看似風光無限,其中苦悶又有誰知道,即便是想象的到,又有事能體會。“而且,世子爺創辦的墨家學院年年代代出狀元,歲歲出高官,朝廷中幾乎大半高官重臣都是我墨家學院所出,世子爺也算是手握東曜半個朝堂了。蘇小姐雖然也很厲害,可我終究是覺得,世子爺要厲害一些。”
青玉聽著墨寒所言,的確,蘇念有青衣閣,有這才子賽的桂冠名頭,可是說到底,還是不如裴子墨有得多。而且,裴子墨付出的,也是常人所不能的……
“但是,無論別人比之小姐如何,小姐在我心裡,永遠是天,永遠是第一,永遠是最厲害的!小姐開心我就開心,小姐不開心……我會比死還難過……”青玉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
她也是一路陪著蘇念走來的,蘇念有多辛苦,她也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的。所以她心疼,而且蘇唸對她這麼好,她早就把自己的所有都與蘇念綁在了一起,她生則生,她死,則死。
墨寒微微訝異,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蘇念於青玉的重要性,那顆心,還是顫了顫。本想伸手摸摸青玉的頭以示安慰,可是空氣中流速不對,一抬頭,利眸中的警惕隨著手垂下而褪去,淡淡道,、“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