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若是傳出去,你這個懷王世子還有何形象可言。”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我不介意,你說出去。”
“……”說出去,說出去世人只會覺得是她這個色女主動偷看裴子墨換衣服,玷汙了他們敬崇的懷王世子罷了。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她蘇念才不幹。
裴子墨看著蘇念捂住眼睛,卻遮不住她那一臉思慮變換的表情,不由得勾唇一笑。看著自己膝蓋上整潔如新的錦色衣衫,微微一笑,開始慢慢一件一件穿起來。
半刻後,裴子墨微微伸手將蘇唸的手扯下,“好了,不用擋了。”
眼裡,是化不開的罕有的溫柔。
蘇念只覺得自己的手已被動地緩緩放下,微微睜開眼,對上那雙黑曜石般的眸眼,眸中那化不開的溫柔猶如漩渦一般將她席捲進去。
好溫柔。雖然她知道裴子墨喜歡她,可是,她從未見過裴子墨如此溫柔的眼神。
裴子墨看著蘇念這愣愣的模樣,勾唇一笑,伸手晃了晃,淡淡道。“怎麼了?”
“沒什麼……”蘇念回過神,輕聲低喃道。
裴子墨一直握著蘇唸的手,蘇念只覺得握著自己的手的手掌很寬大,每次都足以將她的手完全包裹。這手的手心很光滑,沒有練武之人的老繭,沒有鼓搗藥材的薄繭。
而且,涼涼的,比冰塊溫暖,比陽光涼薄。
裴子墨低低笑了笑,鬆開蘇唸的手,坐回對面,執起一本書卷在手中,開始靜靜品讀。
蘇念不知為何,心裡竟劃過一抹類似失落的感覺。“裴子墨。”
裴子墨眉眼未抬,依舊執著於手中的書卷,淡淡道。“我在。”
“抵達南宮家,要住多久。”蘇念剛剛忽然想起南宮家有個飛揚跋扈的大小姐,按照言情劇裡的慣性思路,應該也是喜歡裴子墨的。她應該免不了,對自己有敵意。
裴子墨這才放下書卷,微微抬眸,淡淡看著蘇念,“頂多一日,怎麼了。”
“沒有。問問而已。”蘇念道。
裴子墨微微頷首,“你不會在擔心南宮飛雪吧。”
蘇念搖搖頭,“怎麼會,我擔心她什麼……”
“南宮飛雪雖囂張跋扈,可本性不是什麼壞人,你大可放心,以你的能力,不必擔憂。”裴子墨看著蘇念淡淡道。
蘇念微微蹙眉,裴子墨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我不擔心,只是不知為何心裡那種不詳的感覺從何而來。隱隱的總感覺怪怪的,無法忽視,不可略過。”
“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南宮飛雪雖囂張跋扈,卻也不過二七爾爾。翻不起什麼風浪。你大可放心。”裴子墨看著蘇念淡淡道。眸裡卻劃過一抹不明情緒。
南宮飛雪的確與蘇念年紀相當,蘇念心思縝密,可心不狠,南宮飛雪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心思卻不夠沉穩。他並不擔心蘇念會與南宮飛雪對上,可南宮飛雪善毒,他就怕萬一。
所以,即便在南宮家只住一晚,他也不能粗心大意。不能讓蘇念有個三長兩短。
蘇念淡淡一笑不做言語,微微撩開窗簾,看向漆黑的窗外。漆黑的夜已漸漸過去,天邊露出微亮的光,夜景很美,卻已接近天光。
“裴子墨,你看。”蘇念微微側頭,看向裴子墨。
裴子墨聞言淡淡朝蘇念望去,那清麗空靈、脫俗出塵的女子正端坐於床邊,纖纖玉手微微挑開車簾,盈盈杏目望向遠方,映著那月夜殘輝的璀璨。絕美的容顏只留下一個側臉映入他眼,徒留那抹無處可尋的失落。
“裴子墨?”蘇念略帶疑惑的聲音響在耳邊,裴子墨才醒過神。
“怎麼了。”裴子墨看著蘇念,淡淡道。
蘇念微微皺眉,他剛剛走神什麼,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