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

“我，”把手機又放回耳邊，“我，在看電視，”

“什麼節目啊？”

金燦燦瞟了一眼電視，脫口而出“廣告，”

“什麼？”

“沒什麼，”金燦燦懊惱的錘了下頭，轉移話題，“你在幹什麼啊？”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有點啞，卻飽含磁性，“想你，”。

金燦燦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還好他不在身邊，不然又要丟臉了，她咬著手指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想我了沒？”

“我，我不是特別習慣你這樣跟我說話，”她抱著膝蓋，眉微微皺起，“感覺，怪怪的，”

“哪裡怪了？”

“就是，我們啊，明明就前兩天還……然後現在就……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前兩天什麼？現在什麼啊？”雖知道她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喜歡故意逗她。

“就是，”金燦燦胡扯著自己的頭髮，“哎呀，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煩，”

“我哪裡招人煩了，”

“哪裡都是，”

“……”

昨天唱歌唱到喉嚨痛，今天又有一場小型的見面會，除了他以外還會有幾個人到場，具體是誰他就不知道了。

張揚閉著眼睛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小憩，等著人叫他，昨天和金燦燦打電話，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凌晨兩點多，估計她現在也困得要命，但還不得不打起精神上班吧。

他想象不出來她在人家臉上動刀是什麼模樣，恩，首先，得是穿著白大褂，她會有助手麼？像電視裡面演的那樣，給遞刀什麼的。

他倒是挺想看看她專注認真的樣子。

聽見開門的聲音，張揚睜眼，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徐明那傢伙買早飯怎麼就這麼久。

孫韻見整個休息室就張揚一個人，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我進錯了，”

張揚冷冷地看著她，出口便是嘲諷，“知道不好意思，你怎麼不長眼睛？”

“你！”知道張揚不好惹，孫韻幾句髒話全都吞到了肚子裡，上次化妝間搞得那出，就讓她明裡暗裡遭了不少白眼。

作惡細胞湧出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張揚一轉椅子，與她面對面，“你知道，你上次得罪什麼人了麼？”

“什麼，意思？”

“就是我那同學啊，”

“啊，”孫韻硬扯出來一抹笑，她當時腦子就是不靈光，都知道那是他同學了，還沒完沒了的嚷嚷，可栽了個小跟頭，“我當時不知道，那人跟你有關係啊，那我現在，跟你道個歉，”

“你跟我道什麼歉啊，”張揚又開始了胡編亂造，關鍵是他編故事從來都說的跟真的似的，臉不紅心不跳，表情還十分嚴肅，“我也是有點擔心你，就我那同學，當年學校有名的霸王，其實我那天吧，把她拽出去，也是怕她一個暴脾氣上來，把你打成半身不遂，想當年啊，我就罵了她一句，就被揍得住院十來天，”

張揚說的煞有其事，臉上還帶著那麼點心有餘悸，眉毛都擰一塊了。

徐明拎著外賣走進來，就看見自家老大和孫韻臉色都有點怪怪的，他站在門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就默默走到張揚旁邊，把外賣放在了桌子上。

“什麼，意思……”孫韻想象不出來張揚被人打的畫面，更想象不出來他被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小姑娘打的畫面。

“我的意思就是，”張揚轉過椅子，背對她，變臉只速度堪比臉譜大師，他笑的邪惡，聲音卻保持顫抖，“誰知道她會不會找機會報復你，小心點，”

“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