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身為採購,食材可提供試吃。
年夕的關注點很快也轉到了買東西,他期待地問:“買什麼?”
霄崢淡然應道:“買食材。玉珠子每個月會給你一筆購買食材的銀兩,你按照她給你的數目買新鮮食物回來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年夕的內心無法平靜。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往後可以見到好多好多的銀兩,這些銀子,給看給摸,卻不給放進自己口袋,太殘酷了。
年夕默默淚流的同時,也在琢磨,固定的銀兩買固定數量的食材,萬一他和肉鋪老闆交談順利,買夠了今古鎮需要的肉,老闆善良的送給他一塊肉,這塊肉是不是可以偷偷的留給自己,不需要上交。
年夕在奮力盤算自己的差事如何多出一塊免費的肉,他難得有錢買肉,雖然是別人的錢,也是買給別人的肉。
同時,霄崢也在盤算,他交給了年夕一份固定的差事,管吃管住,每個月發放銀兩。他達成了王蚺的要求,那待到王蚺的身體狀況稍稍好轉,他也該和王蚺商量虛幻之境的事情了。
霄崢收起年夕帶來的兩封推薦信,他另外寫了一封信讓年夕交給玉珠子,作為年夕的任職書。年夕歡天喜地地守在霄崢身邊看著對方寫信,一筆一劃無不在書寫年夕美好的將來。
把信遞給年夕,霄崢說道:“明天,你帶著這封信去找玉珠子,她會告訴你,你每個月的具體差事。”
年夕連連點頭,憧憬著自己在今古鎮的幸福日子。
得到任職書之後,年夕繼續勤勤懇懇地圍繞在霄崢身邊,隨時等待妖王的命令,儼然把自己當做妖王的護衛。
他這個小護衛僅有丁點小心願,能夠從霄崢那兒得到一杯茶或者得到一個饅頭就足夠了。
妖王大方的達成了年夕的願望,年夕捧著茶杯,一臉心滿意足的笑容。不一會兒,天黑了。
夜□□臨,宅院內的王蚺臉色變得愈發蒼白。每逢入夜後,他胸口的傷就會急速惡化,傷口表面看似癒合了,但實際上並未好轉,痛苦整夜整夜折磨著王蚺。
王蚺本就體溫低,如今他渾身難受,冷汗直冒,體溫更是一降再將。他身體的變化相當不穩定,他維持不穩自己的形態,雙腿時不時就會變成蚺尾巴。
他在床內掙扎,拼命壓住胸口的疼痛。他不願顯露出自己的痛苦,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他虛弱不堪。
王蚺出生註定他必當鎮守虛幻之境,古玉是開啟幻境的鑰匙,與王蚺自身緊密相連。他相信邪靈知情,所以才會利用碎玉打傷他,因為古玉傷及王蚺後,將會影響王蚺的自我治療。
這是一種避免守護者逃離虛幻之境的懲罰方式。
口渴的難受,王蚺想喝水,他費力的伸出手,卻發覺自己手邊沒有水杯。
換作以往,此時此刻他的身邊肯定有一頭焦急萬分的烏龜,小心呵護他,對方會為他咬碎靈芝,為他遞來清水,還會為他擦拭身上的冷汗。
可惜現在王蚺身邊除了死一般的寂靜,其它什麼都沒有。
他的嗓子幹得幾乎冒煙,他握緊枕邊的靈芝,這是易定之前送過來的。王蚺拿到嘴邊咬了一下,靈芝真的很硬。自他認識易定以來,這頭呆呆的烏龜總是為他咬靈芝,明明那麼硬,卻始終咬得格外開心。
王蚺笑了笑,抬起胳膊掩住自己的眼睛。
隔壁,易定抱出一罈酒,倒滿了兩碗。
桌子對面,坐著玄女。
玄女端起碗,一口喝盡,她隨意抹了抹嘴:“怎麼,打算回來世了,找我喝臨行酒?”
聽到這話,易定為難地搖了搖頭,他望了一眼天空的明月:“返回的道路出了點狀況,我過段日子再走。”
“這樣啊。”玄女理解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