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淡定的逼向了床,那穩健的步伐配合著一深一淺的呼吸,幾乎能和她的心共振。
幾乎強硬的一手將她的身子翻滾過來,另一手扣起她的下巴。他的臉慢慢垂下來,黑暗中蘇子什麼都看不見,卻能看見那猶如捕捉獵物般的雙眼。
那眸子比夜還深。
“今天老太太叫你進去說什麼了?”
“沒事。”
“是麼?”林少偉聲音中蘊含著一種讓蘇子捉摸不透的深意,跟眼前這個叱吒商界的少當家相比,她這個小小的酒店經理的城府似乎就不夠用了。
趕緊轉移話題。
“你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吧,我一出來看你那悶騷的樣子就知道你一肚子疑問。”蘇子能呼吸到這個男人的呼吸,在如此的深夜,他的情緒可以透過每一次呼吸的深淺分辨的清楚。
此刻那呼吸明確的表明,這男人不吃這套。
代替他回答的是他的嘴,近乎啃噬的親吻排山倒海而來,蘇子還來不及做好防禦動作就被壓得純粹。
Yesterday Once More
作為蘇子轉移話題偷換概念的懲罰,她再一次被不留痕跡的給吃了。
燈籠的幽光還在閃爍,碳灰寫成的“正”字被蘇子抵在牆上的頭髮給蹭成了抽象派藝術。那嘎吱作響的古董木床,讓蘇子無限懷念席夢思墊子。
我拿什麼來拯救你,我的腰。
等到雲也散了雨也停了慘叫也停止了,拷問終於進入建設性部分。
“老太太究竟跟你說什麼?”林少偉支起胳膊霸道的攬過蘇子還在抽搐的腰,故意貼住她的耳際低聲說,“你要是覺得熱身不夠,我可以幫你放鬆放鬆,運動有助於記憶力的培養——現在想起來了麼?”
……
蘇子一扭頭眯起眼睛,“林少偉,夜裡我折騰不過你,咱們白天算賬,我孃家有人。”
“莫非你是皇親國戚不成?”
“呸,虧你還是什麼教授,別說皇親國戚,就算是個正經的官家的女兒,也不會下嫁到你這商人之家來!”
“不錯麼,精進了,來給我背背三教九流。”林少偉更緊的攬住蘇子的腰,蘇子沒好氣的說,“不知道,沒文化。”
“哦,那粗鄙之人只能做點粗鄙之事了——”林少偉這警告般的話讓蘇子像水螅一般亂顫,酒店經營之道在於能屈能伸堅忍不拔回頭算賬,蘇子忍下一口氣,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老太太告訴我,你能當上少當家,是靠了我的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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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親手合上了門,轉身看了看這淡定的看著她的蘇子,輕輕一揮手,“蘇小姐,請坐。”
蘇子左右尋思著這簡簡單單的蘇小姐三個字蹊蹺的很。
“老太太,您何必叫的這麼生疏。”
老太太輕輕一哼,“蘇家下嫁時提出的規矩,我是一條也不敢忘——”
……
原來是自己孃家人做的孽。
“所以蘇小姐明日見了他們,可不要說我出爾反爾。”老太太見蘇子一直沒有坐下的意思,自己顫顫悠悠走到椅子旁慢慢吞吞的坐下來。
“哦,那麼下堂這事兒,也是下嫁的時候就談好的?”
蘇子那不溫不火的語氣,配上這犀利透徹的話,讓老太太本來穩穩操控的大盤頃刻崩盤。
“他們從京城來,旅途勞頓,就不要說這些事兒了吧。”
老太太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這麼一說蘇子更加奇怪了,按理說若下堂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兒,這古代就算鴿子飛的再快,馬兒跑得再敬業,蘇家的人也不至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