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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薛肆出門後先去買了四個熱水袋,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朋友成久諫。
成久諫是薛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對望星市很熟。
“四哥,新年快樂!恭喜發財!有咩事呀?”
成久諫其實比薛肆大幾歲,但因為很服薛肆的眼光和手腕,所以就跟著汪千帆喊薛肆四哥。
生意場上嘛,只要有合法的錢賺,臉皮厚的,別說喊哥了,認乾爹都不在話下。
“這個點有什麼地方能買到畫畫用品麼?”
成久諫一噎:“大年初一呀大丨佬!”
他邊說邊往陽臺那邊走,不讓家裡的喧囂吵到薛肆,畢竟薛肆那邊聽上去很安靜:“文化超市都不開門啦。”
但他一聽就知道薛肆是給誰問的:“你家弟弟就不能過幾天再畫畫嗎?過年嘛,休息休息。”
薛肆語調平平:“能的話我找你?”
成久諫嘀咕:“也是。”
他想了想:“欸,老城區那邊好像有一家,不過離你家好遠。”
薛肆就說了一句:“地址發我。”
成久諫掛了電話後,嘆了口氣。
他的新婚妻子走過來:“怎麼了?是四哥嗎?”
成久諫嗯了聲,大概說了下薛肆找他什麼事。
女人微訝:“這個時候?”
成久諫卻早就習慣:“沒什麼好驚訝的,基操了。以前就這樣。”
就是……
他倆是吵架了嗎?
怎麼感覺四哥心情不是很好?
成久諫說的那家店確實沒有關門。
因為人家就是下面店鋪,上面自己家,地方真的很偏,薛肆開了導航都走錯了兩次才找到。
老闆對於薛肆大年初一、這麼晚了還來買彩鉛也很詫異,但老闆熱情,在給薛肆拿彩鉛的時候,嘴裡笑著說他這家店就是為他女兒開的。
他女兒是美術生,今年就要高考了。
薛肆說了幾句客套話,無非就是祝高考順利什麼的。
老闆又抓了一把糖放進袋子裡:“大過年的,大家都不容易,請你吃糖。看你也不像畫畫的,應該也是給家裡人買的吧。”
薛肆注意到那把糖裡有佘泛喜歡吃的橘子味的軟糖,便勾了勾唇,說話也終於真心實意了點:“謝謝您。”
他回答說:“是給我物件買的。”
老闆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靚仔,可以啊!不要聽網上那些洗腦包,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要對她好。”
……
回程的路上,薛肆藉著等紅燈的時間看了一眼手機。
智控app並沒有顯示門有被嘗試開啟的記錄,薛肆關了手機螢幕,卻又開啟。
這個紅燈很長,他很清楚自己想要買什麼,所以動作很快地下單了幾個帶音訊的攝像頭。
他在自己家裝攝像頭,不違法。
薛肆到家時,佘泛還沒睡。畢竟差不多可以說是睡了一個白天,這會睡不著也很正常。
那本書他出門時佘泛就看了三分之一,現在已經看到末尾了。
薛肆把彩鉛放到佘泛的小架子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東西給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