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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裡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了下去,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鳳止歌與周語然倒沒再爆發什麼衝突,甚至,在面對周語然偶爾的故意找茬兒,鳳止歌還格外的忍讓於她。
對於鳳止歌的忍讓,李嬤嬤有些不解。
她是瞭解自家主子的,主子從來都不是個會委屈自己忍讓的人,連龍椅上那位她都敢算計了,一個無牙老虎般的周語然,怎麼就能讓主子這般忍讓呢?
面對李嬤嬤的疑問,鳳止歌是這樣回答的。
“不過就是隻秋後的螞蚱。反正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我又何必與她一般見識?阿蕪你會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明天到底是晴天還是陰天嗎?”
李嬤嬤於是瞭然。
就在安國公府的兩位女主人相安無事的情況下,一晃眼便是一個多月。
周語然這一個多月過得可謂是春風得意。
自那次在鳳止歌手裡吃了虧之後,她本以為蕭靖北新娶的這媳婦日後定是要與她爭國公府的管家權的,為此,她甚至還仔細思考出了許多個計劃,就為了應付鳳止歌的發難。
沒想到,鳳止歌只那天甩了臉子給她看,後來這些日子竟然每天只在聆風院裡閉門不出,倒有些與世無爭的意味。
別說是周語然想象中的衝突了。這一個多月兩人就連照面都沒打幾次。
雖然對鳳止歌的表現有些意外。不過就如周語然自己所說的那般,她又不是魔怔了,沒人給她添堵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深究原因。
府裡沒有人與之作對。周語然處理裡國公府的事自然就格外順手。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可以做些別的。
就比如。卻那宅子裡與梁有才見面。
周語然與異性相處的經歷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她在這方面的經驗是極其匱乏的。
在這個女子十五六就成親的年代。她拖到二十好幾仍待字閨中,後來好不容易在太后的懿旨下嫁入安國公府,偏偏安國公還沒來得及與她圓房就臥病不起,她就是想要多些這方面的經驗也是不能。
直到她與梁有才有了這樣的關係。
梁有才這段時間就像是突然爆發了所有的熱情,不僅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極盡溫柔體貼的與周語然纏綿,還在每次周語然離開時都表現出了極為真摯的不捨。
周語然雖然不知道為何梁有才會有如此轉變,但作為一個被男人如此捧著的女人,她當然是高興有加的。
這一天,左右無事,聽說聆風院那兩位又都出了門,周語然便又想起了梁有才。
這段時間以來的放縱,讓周語然對男女之事變得極為沒有抵抗力,這時一經想起,便再按捺不下心裡的渴望,當下便吩咐人套了車,然後帶著心腹出門直往梁有才那裡而去。
到了地方,將下人都打發得遠遠的,周語然這才敲響了梁有才那宅子的門。
門沒多久就開啟了,門後迎接周語然的,是梁有才那滿帶喜意的笑臉。
“你來了。”梁有才將門栓插上,然後一把將周語然摟在懷裡。
周語然也不推拒,兩人就這樣摟著進了屋。
又是一番**之後,周語然躺在床上微皺著眉頭,道:“也不知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感覺身子有些乏力,精力也較以前有所不如,莫不是病了?看來改天得叫大夫來仔細把把脈了……”
說到後來,周語然自言自語地道。
她這番話本就是順口一說的,但聽在梁有才耳裡,卻叫他心裡陡然一跳。
身子乏力,嗜睡……
哪怕他是個男人,也都知道女子有孕時大多會有此類反應。
莫非,他這段時間的“辛勤耕作”這就有了成效?
想到周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