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洗了個涼水澡，所以……阿嚏！&rdo;

梁絮簡直拿他沒辦法，說：&ldo;還敢洗冷水澡？你自己一個人住就不認真過，老這麼湊合，能不生病嗎？&rdo;

白小飛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彷彿腦子接錯線了似的，被罵也挺開心。梁絮餵他吃飯，一勺一勺的，特別溫柔。

白小飛不想吃蛋羹，梁絮哄小孩似的，說：&ldo;吃一口，這個好消化。雞排是油炸的，其實對你身體不好，但是你愛吃沒辦法……先把粥喝了。&rdo;

白小飛便聽話地多吃雞蛋羹，喝黑米粥。灰崽踱過來，好奇地看著竹籤子上的雞排，歪了歪腦袋，彷彿在問，這是什麼，好吃嗎？

梁絮餵飯的動作停在半空中，陷入了一種難言的尷尬中。白小飛伸手擋住灰崽的眼，說：&ldo;好孩子，去、去。這不是你該看的東西。&rdo;

灰崽：&ldo;嘰？&rdo;

梁絮感覺雞排是吃不下去了，便收了起來。她去給灰崽的飯碗裡添了一把綜合糧，倒滿清水，摸了摸它說：&ldo;大人吃飯，小孩子少看，懂？&rdo;

灰崽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眼神裡充滿了無辜，不理解這個世界的殘忍。

梁絮不想讓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養雞場這種可怕的存在，成千上萬隻雞被關在籠子裡，養到一定程度就抓走，渾身是毛進去，大卸八塊出來……她打了個寒戰，別說灰崽了，那種情形連她都受不了。

白小飛吃完了飯，躺了回去。梁絮洗了一塊涼毛巾放在他頭上，說：&ldo;好好休息吧，我請假在家裡陪著你。&rdo;

白小飛小聲說：&ldo;那我要多病幾天。&rdo;

梁絮笑了，說：&ldo;你說什麼胡話呢？&rdo;

白小飛惆悵地說：&ldo;我好了，你又要走了。&rdo;

梁絮收拾著房間的動作慢了下來，回頭看白小飛。白小飛垂著眼，孤孤獨獨地縮成一團，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渾身瀰漫著自艾自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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