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點頭,然後又說:“媽媽,那可不可以你現在找個朝朝爸,等我長大了,就不要他?”
“為什麼?”蘇錚跟不上他的思路。
“因為我現在保護不了媽媽,等我長大了,有力氣了,就不需要別人來保護你了!”大概奧特曼看多了,秦朝退後一步,擺出奧特曼戰士的姿勢,抿緊了小嘴,力圖顯得威武些。
蘇錚本來感動的要哭,看見這模樣,又忍不住笑出來:“不用,朝朝現在就在保護媽媽啊!”
“啊?真的嗎?”小孩很吃驚。
蘇錚抹乾淨眼淚:“當然是真的,你看媽媽哭的多傷心,不是朝朝把媽媽逗笑了嗎?那就是保護媽媽啊!”
“不讓媽媽掉眼淚就是保護媽媽?”
“是啊!”
“那媽媽為什麼總把朝朝弄哭?”
“呃……因為朝朝是小孩子,媽媽是大人!”
“為什麼——”秦朝還要問,蘇錚招架不住,拉起他說:“走吧,看看你的英雄老將是不是可以收起來了?”
那片葉子被縫好以後,一直被厚厚的書壓著,蘇錚等著晾乾葉子裡殘餘的水分,就把它做成標本書籤。
小孩子的注意力極容易轉移,秦朝哦了一聲,撒丫子跑回房間,上下找著夾葉子的書。蘇錚擦了擦乾澀的眼睛,深長的出了口氣,胸口似乎輕了一些,又似乎輕的踩不到地,有些空落落的……
和最初知道秦斌出軌分手時的鬧騰比起來,現在的蘇錚可謂靜如止水。每天過著辦公室——家裡——父母三點一線的日子。偶爾出去應酬一下客戶,也不多做耽擱。葛聰最近很少找她,但是這個名字已經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路亞嘴裡:
“不行,我得考個證,要不小葛該笑話了!”
“啊呀,太花哨了,小葛不喜歡!”
“知道嗎,昨天小葛牽我的手了!”
聽到這裡,所裡的人都忍不住抱怨起來:“路亞啊,咱能不能別總老黃瓜刷綠漆,你那手多少男生牽過啊!”
蘇錚低頭笑著,可是路亞卻真的很委屈:“他就是牽了嘛,過馬路的時候……”
路亞臉上混合著茫然和喜悅。她的確和許多男生牽手接吻,但是從沒像葛聰這樣,只是一個小動作便讓她如此念念?
這個,是否叫戀愛?
蘇錚扒拉著盤子裡的米粒,想起一些已經模糊的記憶。自己蹦起來親秦斌的額頭,他好像很惱火?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婚前,好像結束的時候自己說:沒關係,就當馬蜂蟄了一下。秦斌說什麼來著?放屁!大概是吧。蘇錚仔細的想著,古早的記憶好像隔著磨砂玻璃的畫面,很多都模糊不清了。等到能看清的時候,已經有了秦朝。而那些畫面裡,漸漸的,秦斌已經淡出……
“蘇律,您的飛機是下午三點的,別忘帶身份證。”路亞提醒她。
蘇錚愣了一下。旁邊立刻有人噴出來:“路亞,你什麼時候這麼負責了?別嚇我啊!”
路亞翻了個白眼,一張嘴:“葛聰說,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樣子。”
蘇錚笑了,看見有人沉浸愛河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連她這旁觀人都覺得身上暖洋洋的:“行,我記得啦。對了。”蘇錚站起來要走,回頭說,“加油,我們等著吃你家葛聰的喜糖!”
“譁”,鬨堂大笑。
路亞奇怪的低了頭,既沒反駁也沒否認,安靜的十分羞澀。
蘇錚搖搖擺擺的離開,心情大好!
這是一樁反傾銷的案子,蘇錚和所裡的另外一個女律師一起做。說實在的,她真不擅長搞這類業務。一來太專業,二來英語要求頗高,三一個要求細心。以前,聽說所裡做的最好的是文卿文律師,但是嚴律師不是主攻這個方向的,所以後來文律師也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