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憂思著對江老爺道:“老爺。這三姨娘可是有孕在身的人,身子也歷來就虛弱。怕是飲食忌口的要更多些!何況這孕婦有些東西可是吃不得,便是聞一聞也要出事,尋常人卻是不會有什麼損傷的!所以現在可說不好是哪出的毛病呢!”二姨娘說著,還輕瞟了太太一眼,模樣有些諷笑。
“好了,有什麼事等太醫來了一看便知,何須在此吵吵嚷嚷的不知規矩!”江老爺擰了眉頭喝斥了聲。這才壓下了眾人的議論,三娘子也是心裡一鬆,頗有些欣慰起來;她還真怕江老爺會聽了幾個女人的挑撥便大發了脾氣,到時候事情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管如今事情緣由如何,在三姨娘病重之時,如大姨娘、二姨娘的注意力壓根不在三姨娘的身子康健上,只顧著各自潑著汙水,真是讓三娘子寒心不已。
劉大夫趕得匆匆,可來之時三娘子依然是嫌慢,因為此時三姨娘已是吐得毫無力氣。額上盜汗不已;雖不用再伏著嘔吐了,可身上又是惡寒起來,一個勁的顫著;而近身服侍的錢媽媽也是臉如金色,似乎是被什麼給嚇到了;劉大夫這邊上手一摸脈。也跟著沉了臉色,嚇得屋內眾人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唯恐擾了他聽脈。
劉大夫為表鄭重,特地多聽了會,這才嘆了口氣對身旁的江老爺道:“江老爺,三夫人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此刻三夫人體內血氣逆行之盛,怕已不是憑金針能緩和得下的!三夫人此刻定是忽冷忽熱,心浮氣躁更加無力可繼!江老爺,還是做好準備吧!”
“不,不行,不能拿掉我的孩子!老爺,你要保住孩子,保住妾身的孩子啊!”三姨娘雖身子骨弱得打顫,但是聽得劉大夫這話,還是努力的湊著說了句話來,看著江老爺的目光裡滿滿都是懇求。
“三夫人,恕老夫直言,這孩子與您無緣,不如早早送他離開,否則這孩子反倒會連累您的身子,釀成大禍啊!”劉大夫滿臉勸解之色,心裡痛恨著三姨娘的執迷不悟。
三姨娘一把抓了劉大夫的袖角,很是懇切的求道:“劉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我的孩子明明好好的,只是我有一點點難受而已,孩子不會有事的!不然,不然劉大夫給我扎針,扎針好不好?一紮針就會沒事的啊!只要劉大夫我扎一針,孩子就會沒事!”此刻的三姨娘已是形如瘋婦,臉上盡是惶恐喃語的聲音,攥著劉大夫衣袖的手彷彿是抓著救命的稻草一般,怎麼拉也不放開。
“三夫人,如果不是救無可救,老夫又如何會不救?你心思待放寬些,往後調養好身子後,孩子還是可以再有的!此時你若再這樣神思憂傷,怕是對自己身子要更加不好了!”慈母護子之心,便是見慣生死的劉大夫亦要為之感動,因此免不得勸三姨娘幾句珍重的話,又望向一直未吭聲的江老爺。
江老爺嘆了一口氣,“婉瑤,你何必再這樣執著?左右這府裡你已有一子一女,總還是身子要緊些!不論別的,你總得為淺明和蕙雅兩個孩子想一想啊!”
三娘子此時再忍不得,上前對姨娘求道:“姨娘,你便聽了劉大夫的話吧!再耽擱下去,我怕姨娘的身子會更受不住,屆時大哥從書院回來見了姨娘這般模樣,不知要有多傷心了!”眼見著三姨娘身上的紅黑之氣愈發濃烈卻不能說出來,三娘子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聽了劉大夫的話,想來這些紅黑之氣指的便是血氣?
“是啊三姨娘,你怎麼也得看在大少爺的份上好好考慮啊!”大姨娘跟著說了一句。
三姨娘卻彷彿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一下子哭了出來,很是激動的說道:“不行,不行,不能拿掉我的孩子,老爺你不能!啊!”這才一句沒說話,三姨娘突然慘叫了一聲,臉上表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