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古木參天,遮天蔽日,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在山林間若隱若現,通向幽深之處。
喬婉娩靜靜地佇立在小徑的盡頭,她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彷彿與這山林融為一體。
她的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傲雪的寒梅,在風中輕輕搖曳。她的眼神平靜如水,卻又深邃如海,讓人看不透她的內心。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喬婉娩沒有回頭,她知道,是石水和肖紫衿追來了。
“喬姐姐!”石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喬婉娩,“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和我聯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喬婉娩輕輕地拍了拍石水的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對不起,石水,讓你擔心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外漂泊,經歷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危險,所以一直沒有和你們聯絡。”
石水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喬婉娩,“喬姐姐,你受苦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你,我們都快急死了。”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喬婉娩微微一笑,安慰道。
“喬姐姐,你這次回來,還走嗎?”石水緊緊地抱著喬婉娩,生怕她再次消失。
聽到石水的話,站在一旁的肖紫衿眼神一亮,他緊緊地盯著喬婉娩,眼中充滿了期待。
喬婉娩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暫且不會回百川院。”
肖紫衿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阿娩,你有什麼事情,我們都能幫你的,不要一個人在外面那麼辛苦了。”肖紫衿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心疼。
喬婉娩看向了肖紫衿,她知道肖紫衿對她的感情,但是她已經有了李相夷了,她也不會給別人希望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讓肖紫衿的心中一痛。
“肖紫衿,你們整這麼一出品劍大會,引我出來,是什麼用意?”喬婉娩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起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和質問。
肖紫衿苦笑一聲,“阿娩,我找了你十年,十年未見,我才出此下策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十年……”喬婉娩喃喃自語,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十年,你們過得還好嗎?”
“我們都很好,只是……”石水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喬婉娩問道。
“只是,我們都很想你。”肖紫衿說道,“阿娩,回來吧,百川院永遠是你的家。”
喬婉娩搖了搖頭,“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完成了,我會回來的。”
“什麼?”石水問道,“喬姐姐,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
喬婉娩沉默了,她不能告訴他們,她和李相夷這十年來一直在一起,在尋找解除碧茶之毒的方法,還有單孤刀遺骨的線索。她不能讓他們知道,李相夷還活著。
“對不起,我不能說。”喬婉娩說道,“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石水和肖紫衿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喬婉娩口中的“他”,指的必定是李相夷。
“阿娩,你……你這十年,莫非都是為了他?”肖紫衿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
喬婉娩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
肖紫衿的心猛地一沉,他一直以為,喬婉娩這十年的消失,是為了逃避四顧門覆滅的傷痛,是為了尋找新的生活。他從未想過,她竟然一直沒有放下李相夷,甚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