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之,多謝了。以後回國我一定要請你吃大餐。”
張訓見他吃的狼吞虎嚥,趕忙將水壺擰開遞了過去,皺著眉說道:“好了,別說這些了,你慢點吃!小心噎著!”
鄧佑君接過水壺咕嚕嚕的喝完了一整壺水,這才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爽!餓肚子是真難受啊!”
吃飽喝足後鄧佑君才覺出有什麼不對來。
張訓怎麼知道自己今日會出來,難不成......?
鄧佑君心中感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感謝,到最後只能彎腰躬身,鄭重的行了一禮。
“今日恩情,我鄧佑君銘記在心!”
張訓見他彎腰趕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不悅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這樣豈不是生分了?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有難我自當鼎力相助,今日就算不是你鄧佑君,是其他人,只要是我張訓的朋友,我也一樣會救!”
鄧佑君自然知道張訓這話不過是安慰他的,即使張訓不說,他也清楚自己能出來也一定是張訓用自己的人情幫了他。
張訓見鄧佑君一臉感動,張著嘴還要說些什麼,趕緊出聲打斷:“好了,既然人已經出來,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晚上再說。”
鄧佑君見張訓不想多談,便也沒有接著出言感謝,只是他心裡想著,日後若是張訓有了什麼麻煩事,他也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幫他的。
鄧佑君住的地方離著巴黎警察局並不近。
即使出獄的時候張訓給他帶了吃的,他也只是說話有了些力氣罷了,要是長時間的走路怕是會受不住。
張訓數了數自己的小金庫,咬了咬牙買了兩張電車票,兩人最後是坐電車回去的。
一張車票五法郎,兩個人就是十法郎,張訓直接掏出十法郎買了兩張車票。
反倒是鄧佑君一臉抱歉的摸了摸自己身上,蒸騰半天連個硬幣都沒掏出來。
“訓之,讓你破費了,等回去我就還你。”
兩人上了電車,張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不過就是十法郎而已,不算什麼。”
張訓說的輕鬆,心裡卻一直都在滴血。
那可是十法郎啊,兩法郎就可以吃上一頓不錯的飯菜,十法郎可以吃五頓了!
這該死的電車怎麼那麼貴啊!
沒拿到版稅的張訓現在跟窮光蛋也差不多了,要是下個月還是拿不到第一筆錢,他連旅館都住不起了!
要不是鄧佑君的身體狀態實在不行,他是絕對不會掏錢坐電車的。
鄧佑君自然也清楚張訓是因為自己才買的車票,這下心中更加覺得對不住他了。
訓之也不富裕,卻還為自己花錢購票,此情此意,他真的是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