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訓的《英國遊記》現在已經沒有靈感了,為了讓自己保持狀態,張訓便開始了寫日記。
他的日記很簡單,不過就是寫一下今天遇見什麼人,自己的一些散亂的想法之類的,別說,倒真的挺有趣的。
文學院的課程並不緊湊,只要完成了作業便就有大把的時間。
畢竟文學院不像其他系,有著做不完的實驗和數不清的調查報告要寫。
就比如劉代周,即使兩人在一所大學,只要張訓不去找他,除了能在學術報刊上看到他的名字之外張訓便找不到他的一絲蹤影。
張訓也知道劉代周的學術研究很忙,因此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他的日常除了給自己的朋友們寫信,就是在二樓看書寫作。
至於他腦中曾隱隱閃過的要不要增加運動強身健體的想法早已被他忘記了。
劍橋小鎮的天氣大部分還是很好的,加上張訓的書房還有窗戶,下午的陽光也不算熱烈,張訓便有些懶洋洋的。
就在這時,張訓聽到了樓下傳到了東西落地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小小的驚呼。
張訓被陽光照得昏昏欲睡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他放下手中的書,連忙起身跑到了樓下。
這個時間在樓下的應該是克萊爾,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張訓匆匆跑下樓,便看見克萊爾正狼狽的跌在地上,在她前面是一個大木盆,裡面是被她拆下來洗淨的窗簾。
克萊爾本來是覺得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她上午的時候便發現一樓的窗簾有些邊角已經有些發黴了,這個時候只能清洗暴曬才行,因此便打算下午的時候將它們全部拆下。
這個工作量對克萊爾來說並不大,畢竟這棟房子只有張訓一個人,產生的生活垃圾太少了,而為了不讓張訓覺得自己的薪資白付,克萊爾十分重視房屋的清潔問題。
一樓的窗簾是房東留下來的老物件了,即使當初買的時候價格不低,也經常進行清潔保養,但織物終究抵不過時間的侵蝕,那些黴斑還是沾染了上去。
張訓當初搬進來的時候也知道這個問題,但他只換了二樓的窗簾,畢竟二樓住人,一樓這裡只要過得去就行。
最關鍵的是房東留下來的窗簾是綠色天鵝絨的,造型優雅,十分附和張訓的審美,因此他糾結一番便直接留了下來。
倒是沒想到清洗這些窗簾竟然還出了事故。
張訓對待僱傭員工的思路一直還停留在藍星,他那貧乏的勞動法知識告訴他克萊爾這個情況屬於工傷,可他沒有給她上保險,便只能自己承擔。
而克萊爾在看到張訓過來扶她的時候十分愧疚,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忍著腹部的抽痛站起了身,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這種活我經常做的。”
張訓看著害怕愧疚的克萊爾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克萊爾有些猶疑的捂著自己的腹部,隨後一臉堅定道:“先生,我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是肚子有些疼罷了,也許是因為吃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吧。”
張訓見她的手一直捂著肚子,又看了看木盆裡的窗簾,微微嘆了口氣,無奈道:“好了,你不要逞強了,我不是什麼黑心的僱主。既然你不舒服,我就給你放半天假看醫生吧。”
克萊爾一聽要看醫生連忙搖頭道:“不用的,先生,我沒有問題,不用看醫生。”
張訓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在心疼錢,想到這個年代看醫生好像確實很貴,秉著送佛送到西的想法,他先將克萊爾扶到沙發上坐下,隨後上樓取了外套和帽子,一臉認真道:“好了,你不用擔心醫療費的事情,我是你的僱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