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抹噁心的笑容,說道:“那位僱傭你的先生不是很看重你嗎?反正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要你討了那位的歡心,咱們多少錢都能有了。”
“我的女兒,我的克萊爾。”
他像一個噁心的牲畜一樣哀求道:“去吧,去吧。難道你不想治好坎蒂絲嗎,她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不是嗎?”
說著就要上前同克萊爾糾纏,最好是能從她身上再找出一些錢來,好接著出去喝酒。
克萊爾的臉因為羞恥漲得通紅。
在倫敦流離失所的那段經歷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時間,因為是被用勾引男主人的原因被驅趕出主人家的,她在倫敦僕人圈的名聲劣跡斑斑。
最後是她僅存的尊嚴支撐著她回到了家,但她沒想到的是,給她帶來最大傷害的恰恰是她最親密的家人。
克萊爾並沒有反駁,而是冷靜的拿起倚在牆邊的掃帚,雙手握緊,大聲喊道:“我已經說了,現在家裡沒有錢了!僅剩的十先令不是已經杯你拿走了嗎?那些已經能讓你喝很多酒了!”
確實, 那些確實可以讓他買很多啤酒。
可是人總是不滿足的,他需要更多的酒精,讓他在迷亂的世界獲得短暫的愉悅。
“克萊爾,我知道你有的!你的母親都已經告訴我了,那位先生每天都會給你一筆錢用來採購食材。”
老威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而克萊爾則是震驚又失望的望向自己剛剛解救下的母親,聲音艱澀道:“媽媽,你答應過我,不會告訴他的.....”
她的母親低頭規避著自己女兒的視線,有些怯懦的說道:“克萊爾,我也不想的,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說,他就要把伊爾送給修鞋匠當學徒去。”
“你知道的,送到修鞋匠那裡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的母親哀求的看向自己的大女兒:“伊爾才九歲,他還太小了。你也不會忍心的,對吧。”
克萊爾本來挺直的脊背不自覺的往下彎了幾分。
她當然知道那個修鞋匠是什麼樣的貨色,一個最喜歡小孩子的變態。
說什麼去當學徒,哪一家的學徒會不收錢反而送錢出去呢?
“夠了!”
克萊爾臉色蒼白的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了二十便士,憤怒的砸向了自己面目可憎的父親。
硬幣散落在地上叮噹作響,老威廉一點都沒有感受到被侮辱,反而是激動地趴了下去,一臉渴求的將硬幣攏在自己的懷裡。
“只有這些了。”
克萊爾恨恨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現在,離開這裡,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老威廉見好就收,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不可能拿到更多的錢了,所以笑嘻嘻的將硬幣放進自己的口袋,說道:“我美麗的女兒,聽聽長輩的勸告吧,看看你那美麗的臉蛋,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老威廉離開了。
克萊爾那頭張揚的紅色秀髮也變得黯淡起來。
她沒有理會愧疚的母親,而是走到餐桌前,將一部分食物取出,留下能勉強維持一天的食物,隨後便將剩下的食物抱在懷裡帶走。
她要將剩下的食物賣掉,將給出去的那二十便士拿回來,她絕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沒有人阻攔她,一直躲在屋內的祖父祖母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在看見克萊爾走出屋子後無聲的嘆了口氣。
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克萊爾抱著懷裡的紙袋有些絕望地往雜貨店走去,她很清楚袋子裡的食物對於那二十便士杯水車薪,但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還好她並沒有將所有的錢都交出去,但僅僅只是二十便士也已經讓她心力交瘁了。
“克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