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再過來接著看。
可不知為何,這些讀起來拗口的詞句偏偏讓張志瑛有一種心胸激盪的感覺。
張志瑛的眼睛從未像此刻這般亮過,她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一直在砰砰作響。
許阿嬌果然沒有騙她,這真的是一本極好的書!
想到這本書兩日後便要還回去,張志瑛便有些依依不捨的摸了摸沒有字的黑色封皮,想了想,從自己的書桌裡翻出來一個新的本子開始抄寫。
既然這書在她手裡只能待上兩天,不如先抄下來,等到回頭慢慢看。
就在張志瑛抄書的功夫,正屋裡張父張母正靠在一起說著閒話。
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張母便點燃了一盞煤油燈開始納起鞋底來。
看著妻子在昏黃燈光下不自覺開始眯縫的眼睛,張父關心道:“我這鞋子也夠用了,煤油燈傷眼,你還是白天再做吧。”
“沒事,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這也不費眼睛。”
見拗不過自己夫人,張父心中的那個念頭更加強烈,他斟酌半天才說道;“秀珍,你想不想搬到別處去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母,也就是高秀珍放下了手上的鞋底,疑惑道:“咱們在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哎,現在世道太亂了,雖然現在津市是張大帥在管,安全性還是有些保障的,但那些軍隊在城裡也是鬧出了不少事,又沒人去管,總歸是個事。”
“更何況阿瑛每天都要坐黃包車去法租界上學,她一個單身女子,就算是走的都是租界,總歸還是不安全的。”
張父,也就是張墩靈其實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就是梁克昌從外商買辦那裡打聽到那些外國人不滿張大帥的統治,打算往津市派兵,恐怕到時候城裡又要亂起來了,那個時候要是再搬家就真的不好搬了。
不過這些張墩靈不打算跟自家夫人說,省的嚇著她。
但這個家是一定要搬的。
高秀珍聽到丈夫打定主意要搬家,心裡多少有些牴觸,不想去一個陌生的環境。
但丈夫的選擇也是家裡,因此她只能低頭沉默不語。
張墩靈見狀上前坐到她的身邊,輕輕安撫道:“好了,咱們搬到大房子住,到時候你也不用在煤油燈底下納鞋底了。而且租借裡也安全,阿瑛上下學咱們也放心。”
高秀珍委屈的擦了擦眼角:“你都定下來,還問我做什麼,左右我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彎彎繞繞的。”
“哎,婦道人家怎麼了?”
張墩靈一臉不贊同道:“要是沒有你這位“婦道人家”,我跟阿瑛天天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多大年紀了,還這麼油嘴滑舌的。”
高秀珍當然知道丈夫 的訊息是要比自己靈通好多的,這個時候聽他的肯定沒錯,只是她還是有些擔憂。
“咱們家裡現在是有些餘錢的,但租界裡的房子那麼貴,咱們哪裡有錢去買?”
“打一月開始,每月都能收到二哥從英國匯來的英鎊,每月換成銀元最少有二十塊,如今已經四月了,加起來也有八十多塊了。”
“梁兄是二月份找我的,那個時候正好二哥匯來第二筆錢,我一想又添上了一些,攏共二百銀元一塊送了過去,佔了一股。”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高秀珍驚得坐直身子質問道。
“嗨!夫人,你彆著急,這錢都是正道來的。”
“哪個正道?!”
高秀珍氣的直接捏起自家丈夫的耳朵,咬著牙說道:“好哇,原來你私下裡還自己藏錢呢!以前給二哥寄錢的時候你就吞吞吐吐的,合著是自己捨不得啊!”
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