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一覺醒來,時間已然來到了下午。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便擦了下臉,便帶著整理好的書稿出了門。
這本書張訓並不打算在巴黎文學報上連載,而是準備直接找出版社出版。
畢竟童話書的受眾跟巴黎文學報的受眾並不相同,如果在巴黎文學報上連載,可能文學性是夠了,但張訓的錢包就不怎麼鼓了。
當然,受眾什麼的並不是影響張訓選擇的第一因素,最關鍵的還是湯思達·伯約翰給的錢相較於張訓需要的數目太少,張訓只能放棄巴黎文學報。
不說別的,單就跨海郵寄的信件,一封就要5塊大洋,換算成法郎足足有75元,就張訓手裡的這仨瓜倆棗,信寄出去後立馬就要吃糠咽菜了。
要是他能量點充裕還好,可為了不讓自己的室友們餓肚子,張訓就留了5點能量點用來保底,剩下的全都給兌換成掛麵送給姜伴若三人了。
至於收錄書籍用來積攢能量點,張訓這期間不是沒有嘗試過。
這次集會也讓他認識了許多華國同胞,但大家的通病就是太窮,來來回回就那幾本書倒換著看,相比較而言張訓寢室四人的書籍已經是最豐富的了。
在準備開庭資料的時候張訓也嘗試收錄自己找到的那些資料,但系統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訓猜測,系統認可的書籍可能必須是那種經過編纂或者已經出版的書籍。
單單隻一篇文章或者資料並不是系統認可的書籍。
這樣的猜測讓張訓想要投機取巧的心思徹底消失,只能想辦法去找已經出版的書。
而在巴黎,張訓能接觸到的書最多的地方只有兩個地方。
一個是巴黎市圖書館,一個就是巴黎大大小小的書店。
可惜巴黎的市圖書館並不對華人開放。
而巴黎的書店因為華國留學生只看不買的原因,門口大多懸掛不許華人出入的警示牌。
張訓看見牌子自然也是生氣的,但書店是開門做生意的,要是店裡都是隻看不買的窮學生,老闆肯定是不願意的。
更何況過來白嫖的還大部分是外國人。
所以張訓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掙錢,這樣他就可以藉著選書的藉口將店內所有的書籍全部收錄,那個時候他也就不用發愁沒錢用了。
按照嘉德·讓·羅貝爾提供的地址,張訓很快來到了位於巴黎十六區47號的一棟充滿鄉村田園風格的小院。
小院被青灰色的石牆包圍,透過院牆的頂端可以看見院內有兩棵粗壯的大樹,5月份的法蘭西溫度還有些低,需要穿著襯衫風衣出門,但那兩棵大樹的枝丫上已經冒出了點點綠意。
兩扇被漆成淺綠色的鐵門掛在拱形的石質門框下,鐵門與門框相接的地方被做成了鏤空的藤蔓圖案,佔據了整扇門的五分之一。
在右半扇門的中間位置則安裝著一個鐵製的門鈴,張訓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上前叩響了門鈴。
很快,門內傳來一位女性溫柔的聲音,她用法語問道:“請問是哪位?”
張訓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穩,用法語回道:“您好夫人,我是張訓,是來拜訪羅貝爾先生的。”
“哦,哦,是這樣嗎。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問下我的先生。”
門內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張訓站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自己洗的發白邊緣還有磨損的西裝,儘量讓自己得體一些,然後便在原地緊張的等待。
羅貝爾夫人並沒有讓張訓等很久,門很快被開啟,露出一張溫柔婉約的面龐,她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金棕色的頭髮被天藍色的頭巾包裹著,一雙淺棕色的眼睛滿是歉意:“很抱歉讓你久等了,年輕人。跟我來吧,我丈夫就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