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他後悔了。
看著羅正新失魂落魄的樣子,姜伴若捻了捻手指,想了一會兒道:“如今鋼鐵廠的活是徹底黃了。說實在的,就算還能繼續我也不打算幹了。”
“拉紅條是苦力乾的活,我不是說看不起苦力,而是咱們來這最大的目的就是學習法蘭西的先進技術,不是來這裡做小工的。”
“不說別的!”
姜伴若指著張訓說道:“訓之為什麼病咱們心裡都清楚,積勞成疾!要不是實在撐不住他今天還是會去的,這是為什麼?”
“因為咱們都珍惜這次留學的機會,都不想失去獲得知識的途徑!”
張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原來原身是因為這個掛掉的啊,那真是太冤了。
“還有你羅正新。”
姜伴若扭頭看向他:“你自己想想,你有多長時間沒好好看書了,法語你還記得怎麼念怎麼寫嗎?”
羅正新想說自己當然記得,可話到嘴頭他又咽下去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於法語的一些語法發音確實記不清楚了。
見兩人都不再說話,姜伴若又將矛頭轉向了朱成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朱成義!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衝動!你叔叔被迫中斷學業離開之時還叮囑你要好好學習,你倒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你就這麼扔掉了!”
朱成義聞言憤憤不平道:“那我總不能看著工頭欺負咱們華人吧!”
姜伴若無奈的嘆了口氣。
“所以那個時候我沒阻止你。”
他神色突然正經起來,說道。
“訓之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今日退一步,明日退百步!後日退萬步!咱們不能忍氣吞聲,即使不是為了咱們自己,為了那些還堅持留在法蘭西的同胞們,咱們也要爭上一爭!”
“對!我贊同!”
朱成義一臉堅定的揮了揮拳。
羅正新沉默半晌,也默默地站了起來,說道;“《禮記》雲:儒者,可親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殺而不可辱也。華人,還是要有骨氣的!”
“好!”
張訓看向三人,眼神堅定:“既然咱們都決定行動,那就宜早不宜遲,先制定計劃,隨後各自出發。”
三人均點頭表示認同,隨後便圍著桌子坐下制定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