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將錢收了回去。
有時候張訓真是恨透了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身上那不知變通的尊嚴與驕傲,但他又佩服這樣的人。
張訓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衝著朱成義說道:“成義,他們兩個就拜託你照顧了,我還要回巴黎同鄧佑君講這裡的情況,就不多留了。”
朱成義拍了拍胸膛一臉嚴肅的保證道:“訓之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張訓衝著屋內三人點了點頭,戴上帽子後轉身離開。
一路顛簸,張訓在天黑後才趕回了巴黎。
剛一回到聯絡的駐點,張訓便瞧見鄧佑君正在伏案書寫。
他上前一看,竟是一封向在法各個團體的請願文章,希望旅法團體與華人們能積極營救被關押的學生們。
姜之雲見張訓回來,剛想說話,便被他伸手阻止了。
姜之雲也沒惱,而是默默離開了房間。
鄧佑君一直寫,張訓便一直看,等到鄧佑君寫完張訓便忍不住讚歎:“真是一篇好文章啊。”
鄧佑君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見張訓站在他身旁一臉興味的盯著他的文章,不由翻了個白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個聲音。”
張訓拿起他桌上寫完的文章,邊看邊說道;“剛回來不久,看你寫的認真便沒打擾你。”
看完之後忍不住感嘆道:“煽動力極強,怪不得在國內的時候你老是蹲監獄,我要是北平正府的官員也一定得把你抓起來。”
鄧佑君聞言哭笑不得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兩人又說笑了兩句,緊接著鄧佑君便一臉正色的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張訓知道他問的是被捕學生的現況,放下文章後語氣沉重道:“不是很好。”
“今天我去了之後才知道他們被轉移了,從監獄轉移到了芒克炮臺兵營。那裡的環境並不好,但看起來比監獄看守的鬆一些,我取巧救出來了三名同學,其中就有成義。”
隨後便將他如何救出三人的過程粗略的說了一遍。
此時姜之雲已經從樓下端了一盤吃的回來,聞言不由擔憂道:“護照都被沒收了,他們怕是回不了巴黎了。”
張訓已經坐到桌前開始往嘴裡塞著吃的,聽到姜之雲的擔憂後含糊道:“不光是巴黎,就連一些大點的城市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