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生病了?
她不會又偷偷吃冰去了吧。
想到許阿嬌饞嘴的性子,張志瑛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下了學便去看看她吧,至於那本讀書筆記還是遲一天再還給她吧。
那邊張志瑛在教室裡想著怎麼去探望許阿嬌,這邊的許家已經被重兵圍了起來。
許阿嬌跟著自己母親同一眾女眷臉色煞白的在大廳聚成一團,看著那些當兵的在小樓裡到處翻找。
許父也被扣押了,如今正低聲下氣的同領頭的軍官交涉。
“陳副官,不知許家做了什麼事,怎麼勞煩您出馬了?”
說著便從手上擼下一個寶石戒指悄悄塞到了這位陳副官的手裡。
這位陳副官明顯也不是什麼清正廉明的好人,動作熟練的觀察了一下戒指的成色,隨後便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
“你說,你這麼識趣的老子怎麼就生出了那麼一個不識趣的小子呢?”
那位陳副官斜睨了許老爺一眼,搖著頭嘖嘖感嘆。
許老爺,也就是許名山的呼吸頓時急促了一下,他壓下內心的恐慌,裝作不明白的樣子低聲問道:“在下愚昧,不知陳副官這是何意,難道是小兒在外得罪了閣下?”
“若是小兒言行無狀冒犯了您,許某在此向您賠罪,不知陳副官要如何才能消氣?只要在下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哎,許老爺真是個聰明人。”
陳副官抬起手惡劣的拍了兩下許名山的側臉,一臉感慨道:“要是以前,我也就放過你了。可惜這次是褚司令下的命令,要怪就怪你家兒子搞什麼不好,偏偏要搞什麼黨派,宣傳什麼赤化!”
許名山佝僂的身子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
他兒子在外幹了什麼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也是略知一二的。
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回家還帶了好幾個人,離開之前落下什麼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他只後悔沒有對自己兒子多加約束,導致現在為家中招此橫禍。
陳副官說完之後便站直了身子,掏出放進口袋裡的那個寶石戒指,有些不滿意的嘖了一聲。
“東西看上去不錯,可惜老子不愛這個,要是再來點別的搭一下就好了。。”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本來許名山以為自己這一家如今是死定了,畢竟自從去年褚司令進駐津市以來,對這些黨派人士大肆搜捕,已經鬧得全城人心惶惶。
被抓住的人無一不遭受酷刑,他雖埋怨這個兒子為家中招禍,但還是不會放棄救他出來。
若是這次能把人救出來,就將其遠遠地送出國,也好過讓家裡跟著提心吊膽。
“陳副官,許某身無長物,只有些許家財,若是能保的一家老小性命,自是不會吝嗇。”
這是要拿錢買命了。
陳副官聽到許名山這番話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上前將胳膊搭在許名山的脖頸處,半個身子都壓了上去,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許老爺果然是個聰明人,我陳福平也不愛玩虛的,只要你這屋子裡沒搜出來東西,你這一家老小性命自是無需擔憂的。”
“至於你兒子我可是無能為力了,這可是褚司令親自下令抓的人,能保住你這一家老小已是不易。”
陳福平拍了拍許名山的肩膀,勸告道:“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許名山眼中隱隱閃過絕望之色,他慘白著臉說道:“陳副官放心,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不錯,不錯!”
陳福平讚賞的拍了拍許名山的臉,隨後站直身子大聲喊道:“都他孃的給我快點,沒吃飯啊你們!”
話音剛落,屋內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