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時外面灰濛濛一片,張訓呻吟著坐直身子,只覺得自己頭痛的厲害,只能又躺回床上休息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準備下床。
腳底下有軟綿綿的東西墊著,張訓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身旁的杜佑安不知何時已經滾到了地上,此時正歪歪扭扭的躺著,而那床唯一的被子此時正搭在他的身上。
看樣子昨天兩人在睡夢中又進行了一場大戰,最後彼此各有勝負。
張訓贏得了床,而杜佑安拿到了被子。
夜晚的劍橋小鎮溫度還是很低的,還好張訓臥室的門窗都提前關好了,不然真不敢想要是兩人就這麼吹一夜風,第二天還能不能正常行動。
張訓找了個能下腳的地方下了床,看了眼睡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杜佑安,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頭髮,趕緊蹲下身把人叫醒。
“佑安,佑安,快醒醒!”
杜佑安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張訓下意識的問道:“你是?”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坐直身子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訓之?”
“我怎麼在地上?”
感受著腦中的陣陣鈍痛,他喃喃道;“哎,我這是喝了多少,怎麼頭這麼疼啊。”
張訓沒有管坐在地上還沒回神的杜佑安,他想起自己上午還有節課,是九點開始的,他趕緊舉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在看到上面顯示著八點四十五的時候頓時慌了神。
沒有時間洗漱了,張訓慌亂的拿起外套,衝著還坐在地上的杜佑安說道:“佑安,我上課快遲到了,要先走了。樓下廚房有吃的,你先隨意吃些,等中午我就會回來了。”
隨後也不待他回話,衝進書房拿起課本便往樓下奔去。
即使只相處了一天,張訓也能看出杜佑安是個君子,因此讓對方獨自一人待在自己房裡他是十分放心的。
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他房子裡除了那些傢俱跟書以外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真正貴重的物品和作品手稿都被他放在【異次元空間】裡了。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天空灰沉沉的,空中飄蕩著極細的雨絲,一點一點的打在張訓的臉上頭上。
不過這對張訓來說倒是個好事,他將外套穿上,一邊往學校跑去一邊用雨將自己的頭髮捋順。
劍橋大學是十分重視儀容儀表的,要不是時間緊張,張訓是真不敢就這麼過去上課的,要知道他連鬍子都沒刮,但願教授不會找他的麻煩。
事實證明,身為被系統選中的男人,張訓多少都是有些運氣在身上的。
他踩著上課的鈴聲進了教室,在教授那看死人一樣的視線裡隨便找了個座位貓了起來。
教授看著渾身溼漉漉的張訓,先是盯著他頭上翹起的那兩綹頭髮看了片刻,又在他不整潔的臉上掃了一遍,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才開始上課。
很顯然,教授看在某位院長的面子上放過了張訓,加上張訓以前上課一直都很認真,教授也願意給好好學生一個面子。
張訓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旦開講很快便進入了狀態。
漫長的課程結束,張訓趕緊抱起書往外走去。
只是他剛走兩步,便被身後的聲音喊住了腳步。
“張!張!你等一下,我有事找你。”
張訓回過身看去,是卡羅·瓊斯在喊他,而她身邊也跟著幾名班裡的同學,張訓認出來這些都是福爾摩斯俱樂部的成員。
“有什麼事嗎,瓊斯同學?”
張訓十分禮貌的問道。
經過了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護送生活,張訓也基本跟著班裡的同學都熟了起來。
雖然他還是對這些人親近不起來,但大部分時候張訓對於同學之間的請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