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畢竟這啤酒裡也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喝起來真的跟水一樣,在口腔裡激不出什麼浪花。
回到酒店的張訓不知為何一直都很躁動,他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總覺得自己應該乾點什麼。
不得不說,今天的那個吉普賽女郎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感官刺激,並不是那種骯髒的慾望,而是一種更激烈的,對旺盛的生命力充滿渴求的慾望。
也許是啤酒裡的那點酒精發揮了些作用,張訓總覺得自己的腦子發癢,想要寫些什麼,卻又覺得差點東西。
他在藍星本就是一個網路文學作者,更何況在文學院學習的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讓他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只是心中的膽怯依舊讓他躊躇不前。
張訓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倫敦漆黑的夜空,這個已經徹底工業化的城市再也見不到星辰的閃爍,張訓看到的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就跟他的懦弱一樣,壓抑沉重。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張訓那僅有一絲的酒意也被冰冷的空氣驅散,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要自己寫一本小說,一本完全由他自己創作的小說。
當然,他也不會放棄系統的優勢,畢竟這才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可他也想自己嘗試一下。
張訓悠悠的嘆了口氣,這大概是因為人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吧。
也許是因為給自己找了點事做,張訓很快便睡著了,等到次日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早餐,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了。
張訓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隨後便決定外出採風。
只要將自己的臉遮住,想必那些對華人臉盲的英國人肯定是認不出來自己的。
張訓想的很好,但等他一開啟房門,早早便在門外等候的約翰便將今天的報紙遞了過來。
他神態輕鬆的說道:“這是伍德先生送來的《泰晤士報》,我想您應該看一看。”
張訓在看到報紙時神經猛地一緊,實在是昨天那幾十份報紙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哪怕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看到約翰一臉輕鬆的樣子,張訓便知道《泰晤士報》應該並沒有抨擊自己,最少也得是評價中肯,不偏不倚的。
張訓的神情有些微微放鬆,他笑著接過約翰手中的《泰晤士報》,說道:“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
說著便拿著報紙又回到了房間。
張訓展開報紙,首先看到的是一整篇的奢侈品廣告,這也是《泰晤士報》的老傳統了,畢竟他們是面向中上層人士的報紙,奢侈品廣告也是他們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
等翻到第二頁,張訓這才看到自己的大幅照片,足足有三寸大小,就在整個版面最顯眼的位置,拍攝的是張訓低頭簽名的照片,而他身邊就是那個被立起來的告示牌,上面的字跡也十分清晰。
羅森·傑姆斯足足用了半個版面的位置介紹了張訓跟他的作品,在他的筆下,張訓被描述成了一個幽默又才華橫溢的青年作家。
雖然文章並沒有大肆誇獎張訓,但字裡行間充斥著對他的認同,也許是因為晚一天出版的原因,文章裡張訓的資訊更加詳細,也十分客觀的描述了張訓的身份與那些名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對《每日郵報》上威廉·拉塞爾的抹黑進行了十分詳細的對照。
張訓看完之後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暢,他都要疑心是不是亞歷山大·伍德或者別的人給這位羅森·傑姆斯塞了錢,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誇自己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一篇報道下來,自己的名聲應該不會壞的太徹底了。
張訓將報紙放到了桌上,順便還將藏在櫃子裡的那幾十份報紙一起拿了出來。
人就是這麼的奇怪,昨天張訓還在為那些報紙感到不自